郁知年觉得杨恪喝了酒变得无理取闹,明明书房都被他占成办公室了。不过和酒量不好的人,没有争辩的必要,郁知年不跟他计较:“我上去休息了。” 走了几步,杨恪叫他名字。 “郁知年。”杨恪说。 郁知年回过头,杨恪看着他,说:“后天我去夏威夷谈一宗酒店收购,三天差,你一起去吧,当作度蜜月。” “……蜜月也需要吗?”郁知年迟疑地问,“李律师好像没说。” “嗯,”杨恪说,可能是因为郁知年沉默了片刻,没说话,他问郁知年,“你不喜欢夏威夷?” “我没有去过。”郁知年坦白。 “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的,”郁知年看了他几秒,还是说,“要是可以不去,就算了吧。” “你工作本来也很忙,”他替杨恪想借口,“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在计划中,不用这么赶。我改论文的时间也很紧张,来来去去太折腾了。” 杨恪没有说话,或许在考虑郁知年的提议。 为了缓解气氛,郁知年转移话题:“对了,爷爷送我的那套房子很快就能收拾出来了。我有地方住了。” “什么意思?”杨恪看着他,好像没有听懂似的问。 “我学长提前搬走了,明晚还请我吃饭呢,”郁知年告诉他,“等我参加完董事会,过一阵,就可以搬出去了。” 不知怎么,杨恪沉默了下来,不接任何的话。 他直直看着郁知年,脸上没有表情。 杨恪的睡衣质地是绸缎,浅灰色,看起来很舒适,但其实不是郁知年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脑海中浮现的杨恪长大后的模样。虽然仍旧很英俊,也很冷淡。 真实的二十五岁的杨恪看起来更简单和居家一些,日程表里并不包括跑车兜风和泳池派对,大部分时间只有工作。 让郁知年还是忍不住想,以后会让杨恪深深爱上的人究竟会是什么样。 可能不一定能给杨恪巨额财产,不一定愿意为杨恪牺牲,甚至也不一定会有郁知年爱杨恪这么多,但是就是幸运地能够获得宠爱。 因为爱情没有道理可言,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郁知年没有,他已经坦然接受。 杨恪的沉默实在有些久,郁知年也不好上楼,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