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反正也没时间回来住了,凭什么把房钱白白浪费了!省下来的钱不也是留给你们买新衣裳的嘛!桃夭一边解释一边拉开跟他的距离,生怕他气急了上来咬自己一口。 滚!你几时给我们买过新衣裳! 我一直在想给你们买新衣裳啊! 你 惯有的吵闹在头上飞来飞去,磨牙只是叹气,一脸这就是人生啊的淡定,在那两个家伙快要打起来时,他才慢吞吞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现在是来做什么的?之前说得那么严重可怕,现在是没事了? 两人这才停止争执,互相甩了个不服气的白眼。 当然没有!我不过跟这条蛇讲讲道理而已。桃夭拨开磨牙,走上门前几级石阶,用力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人开了门,疑惑地打量他们:你们是? 桃夭立刻露出乖巧的笑容:您是魏永安魏公子的母亲吧?我们是魏公子的朋友,今日正好路过,便想着来拜访拜访他。 妇人的面容顿时松弛下来,微笑道:你们也是来找永安求画的吧? 桃夭一愣,脑子立刻转过来,赶紧点头:没错没错。 事实上,柳公子他们带回来的消息里不光有魏永安的住址,还有一条是他年纪轻轻便画得一手好画,在坊间颇有名气,更有天才之美誉。 妇人又将他们上下打量一番,温和地说:瞧你们一脸倦容,怕是赶了不少的路,进来坐坐吧。 好的好的,多谢魏伯母! 桃夭朝柳公子磨牙使了个小心行事的眼色,便紧跟着妇人进了门。 妇人引他们在院落中的石桌前坐下,又进去备了一些茶水糕点出来,边放边说:今天早上还来了几位公子,非要拜永安当师父,真真是折煞了他呢。话说几位又自哪里来? 而此刻他们的注意力,都被院墙上满满的画作吸引住,薛神医说的不错,这少年的确颇有天赋,墙上的画无论布局还是线条,都不像是一个寻常十几岁少年的手笔,连内容都不像,整片院墙上画的全是各种姿态的夜叉恶鬼之流,即便只是白描不上颜色,也透出一丝带了血气的压抑。 桃夭微微皱了皱眉。 见他们都盯着墙上的画,妇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孩子打小就比同龄人老气,给玩具都不稀罕,只爱捉笔作画。倒不是我吹牛,别人家孩子连筷子都不会拿时,永安已经能画出一副完整的画了。就是他总不爱画花草美景,只喜这些凶怪之物,起初我瞅着也害怕,久而久之也惯了,听说有些寺院还专门请画师往墙上绘制此类图像,以图警醒世人。 不不,您误会了,令公子下笔如神,只有不懂欣赏的门外汉才会觉得吓人。柳公子微笑,说话也斯文起来,怕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理想之一是当诗人,我们自帝都而来,只为一睹魏公子风采,若能求得一副大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一看这位公子便是风雅之人,想不到永安的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