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哥哥,我刚刚有没有弄疼你?转过来给我看看吧。 伏苏不为所动,只低声道:你把魏迅摄政王,怎么了? 李颍上恍若未闻,撩开他挡住红痕的发丝,那清晰的几道指痕落入眼底,他瞳孔微微一缩:对不起。 伏苏听出他话音里示弱的意味,闭着眼,缓缓道:我在这宫里待了二十六年,整整二十六年,你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喜欢我,那就送我出宫吧我已经完全厌烦了啊。 出宫?李颍上一字一字地重复,过后他轻声道:我也希望哥哥能开心,但是如果你走了,我会很难过。那种滋味我不想再尝了,所以、就算哥哥心里有别人至少留在我身边吧。你想出宫走走,我会陪你,我也尽量不再生气了,哥哥你看,我的要求就这么一点,你别太狠心,好不好? 这短短的几句话他说的断续又艰涩,仿佛浑不在意滴血不停的心脏,以及在体内肆nuè的可怕的摧毁yu,粉饰出足以令人心软的委屈和退让。 他想,只要伏苏能留下,只要他留下,那颗温热的心,迟早有一天会属于他的,迟早 不行。 李颍上眼里qiáng装出来的温软瞬间宛若冰封,握着伏苏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缩紧:什么? 不行啊。伏苏叹了口气坐起来,浓黑的长发微乱,他将落到额前的发捋到脑后,平静地看着李颍上:或者你放我离开,或者,gān脆你就让我变成一具不会忤逆你、不会反抗你的尸体吧,那样的话,你应该满意了吧。 李颍上阖上双眼,片刻后,他站了起来,背影有些僵直。 我终于知道你有多恨我了。我母妃杀了你的母妃,我杀了你喜欢的人,你的确该恨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奢求你回心转意了 但是要放你走?他低低笑了声:你先杀了我吧。 接下去的几天,伏苏果然如李颍上之前所说,因为不听话,所以被扒光了衣服圈禁在龙chuáng之上。 明huángchuáng幔层层落下,不着寸缕地被寒铁锁链困缚在龙chuáng上的人侧躺着,透过摇晃起波纹的chuáng幔,只能看到起起落落的模糊剪影。在帝王起chuáng早朝之后,一名内侍端着洗漱的白水和巾帕小心翼翼地跨进寝殿,殿门外的侍卫将他浑身搜查了一遍才放他进去。 内侍不敢大声呼吸,躬着腰走进内殿。 殿内漂浮着木熏香,混着一股浅淡的、却极度暧昧的腥膻气息,内侍把头垂地更低,眼珠子半点不敢乱瞥,跪在了龙chuáng之前,把水盆高高地举过头顶:公子,该、该洗漱了。 上皇已被新帝送往皇都之外清静之地休养,而这被绑在chuáng上日夜宠幸的公子,则是帝皇豢养起来不容任何人觑视的宝物。内侍牢牢记着第一日来伺候洗漱的内侍,不过是抬头多看了一眼,事后便被帝皇剜去了双眼,那双眼珠还被送给所有内侍看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