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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见沈木自后面缓缓走出。 一看见他,陆时年身子猛地一颤,感觉屁股更疼了,即便如此还是坐直了身子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沈将军为何前来? 声音听着不仅沙哑,中间还带了一丝异样的停顿。 陆时年是因为害怕,但是沈木却以为他是别扭两人现在的关系。 还没张口就听见外面匆匆的脚步:皇上,可是有吩咐。 这段时间小皇帝的身体不好,即使不让他们在跟前贴身伺候着,但是清河也不敢走远,只要殿内稍微有个喊叫动静便立刻出现。 无事。陆时年拔高了声音,声音冲着门外但眼睛却定在沈木的身上,带着微弱的凌厉,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沈木抿了抿唇,捏紧了手上的药瓶子,等外面的脚步渐行渐远逐渐消失的时候,这才弯下腰去行礼:皇上,臣是来送一样东西的。 自打他进屋,小皇帝便绷紧了神经堤防着他,沈木征战沙场已久,自然是早就察觉到了的,终于意识到小皇帝怕他。 想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以及那天晚上的自己的粗鲁,眼珠子一晃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希望小皇帝怕他,可是也不知道两人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相处模式,当小皇帝是下属一样地护着。 可是下属怕他也不觉有任何不妥,甚至还更服从管教,不过换成小皇帝怕他总觉得别扭不堪。 什么东西? 沈木一进来,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陆时年想到那天晚上痛不yu生的经历,本能xing地就护住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还向后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两下。 垂下眼睑尽量不跟他进行视线上的jiāo流,只求他有事说事,说完立马就走。 妈的,这人技术不行,没什么好聊的。 系统:说好的大局为重任务为先呢。 沈木向前两步走,直bi地陆时年腰杆挺直身体微微颤抖地向后退,直到背部紧紧抵住后面的小几。 黑影投在他的脸上顿住了,闷响一声是药瓶与案桌接壤的声音,陆时年掀开眼皮看着桌面上青花瓷的小瓶子:这是什么? 伤药。 沈木此言一出,陆时年脸颊迅速泛红,原本伸出来想要拿过瓶子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之中,也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如何手臂微微发颤,轻质的纱衣在空中晃动,遮挡不住斑驳的皮肤,更显得人楚楚可怜,弱柳迎风。 放肆。陆时年忽的站起来,对上沈木暗沉黑亮的眼睛,一瞬间的瑟缩之后立即站直了身子,自己可是皇帝,还是有理的那一方,气势上千万不能输人。 就是忒疼了些。 沈木瞧着他就像是前些年野外打猎遇见的那只小刺猬,瘦瘦小小缩成一团,只要有人伸出手指头逗它便立刻滚成一个团子藏好只露出自己浑身的刺。 现在的小皇帝也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藏好自己的弱点,即使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也只是qiáng忍着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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