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即慌张解释,我不是要打听您的行踪,我只是钟墨咬了咬下嘴唇,轻声说,今天您要是有事的话那就改天吧,总不能耽搁了正事。 陆时年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说:我只是要回家而已。 呼,那就好。 陆时年走在前面,假装没看见钟墨脸上的一抹窃喜,看来这趟去了不是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就能搞定的事qing啊。 陆时年第n次搅拌着杯子里褐色的液体。 季先生,我看了前段时间您新上映的那场电影,很好看,对了,我还买了您所有电影的vcd。钟墨就像是见到自家偶像的小粉丝一样激动地语无伦次,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却没有送到嘴里,而是转了个弯又重新放下来,很熟稔地问,季先生,我听顾导演说你最近不接电影了,为什么呀? 我只是暂时不拍戏了,但我还有收入,而且没有到你家蹭饭吃的打算,所以请你收回你滔天的怨气好吗。 陆时年被那双大眼睛里的委屈震慑到了,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掩饰住脸皮qing不自禁地抽/搐:不为什么,最近太累了。 也对,这才年中,您都拍了两部电影了,已经算是很高产了,那您下一次接新电影是什么时候呀。钟墨双手紧扣着咖啡杯,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问的很是小心翼翼。 陆时年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从进入这家咖啡厅到现在虽然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是这人话里话外一直在试探自己,甚至还不停地挖陷阱等着自己跳,要说这背后没动手脚单蠢如季嘉恐怕都不会相信。 应付钟墨虽说也不难,但是陆时年没什么耐xing,坐在那里只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简直度秒如年。 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陆时年低头抿了一口咖啡,稍长的刘海遮住眼底的qing绪,缓慢开口:不知道。 口气虽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已经夹带了很明显的想走的色彩,甚至陆时年在底油摆/弄咖啡杯把手的同时还时不时地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明显是在提示自己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气氛一度很是尴尬,钟墨视线落在陆时年手中的咖啡上,没话找话:这家咖啡厅的咖啡挺不错,前辈刚不在,我擅自替前辈要了蓝山,不知道时不时合口味? 进来之后陆时年就去了卫生间,回来之后桌子上就已经送来了咖啡,他倒是没什么特定的口味,反正他也不爱好,喝在嘴里都差不多的味道,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还行。 钟墨一愣,讪讪地笑了两声,看一眼他的脸色努力找话:呃,前辈,我是不是耽搁您时间了? 既然知道耽搁了,那就赶紧有事说事啊,就算你找人来拍照也只能拍到咱俩纯洁地无言以对却偏偏还要面对面坐着的照片,能有什么用! 陆时年没说话,手机在手里灵活地转了一圈捏进手心,紧蹙的眉心微微松开,主动问:你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 钟墨脸上闪现出一抹不明的受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