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牌(5 / 6)

:“别哭了,我们让月月安心的走……”

蒋曼捂着脸靠在丈夫怀里,几乎快昏过去。

护士推着胡蝶进了通往楼下太平间的电梯,一转身看见跟着走进来的荆逾,其中一个正要出声提醒:“哎——”

另外一个护士和胡蝶熟识,也知道她和眼前男生的关系,拦着没让她说,抬头看着荆逾:“进来吧,我们要送她走了,你陪陪她也好过些。”

荆逾想开口说谢谢,嗓子却像糊满了东西,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努力吞咽了几次,才模糊的说了声:“……谢谢。”

电梯下滑的速度好像很慢。

荆逾看着和自己不过咫尺距离的胡蝶,忽然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不敢再看,挪开视线看一旁跳动的楼层。

只是看着看着,视线便被水汽模糊了。

……

电梯抵达一楼之后,护士将胡蝶送到地方便离开了,临走前让荆逾也不要多留,医院有医院的规章制度。

荆逾点点头,依旧没发出什么声音。

他走进那间小小的房间,四周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很小的排风扇口,白炽灯亮得有些渗人。

“胡蝶。”

他轻声叫她的名字。

荆逾走近床边,白布重新覆了回去,他却没有勇气掀开,只是蹲在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

“你骗我。”他低着头,眼泪掉在她的手心里,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不是说好明天见。”

无人回应。

空旷的房间内不再有说话声,只剩下那压抑而崩溃的哭声。

天不会亮了。

我们也不会再见了。

胡蝶的葬礼在三天后,失去女儿的痛让蒋曼和胡远衡都仿佛老了十多岁,蒋曼在葬礼上甚至一度哭昏过去。

邵昀他们得知胡蝶去世的消息后,也全都留了下来,跟着荆逾忙前忙后。

等火化的时候,蒋曼和胡远衡强撑着悲伤,从送女儿进去到接女儿出来,都没敢掉眼泪。

去往墓地的路上,邵昀拿了瓶水给荆逾,他一天没吃没喝,连话都没怎么说,“不吃东西,那总要喝点水吧?”

荆逾却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你这样,小蝴蝶怎么放心。”邵昀压着声说:“你也算她父母半个儿子了,你要是倒了,两个老人怎么办?”

荆逾闭着眼睛,呼吸渐渐急促,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邵昀转过头,眼眶通红。

整个葬礼结束后,蒋曼因为体力不支,还没走出墓园人就晕了过去,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方加一和邵昀他们在一旁看着还站在胡蝶墓前的人影,他忍不住叹了声气:“他这样,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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