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郎昱林问:“你有信号?” 他刚上楼的时候,就看见信号格降到了一,电话都打不出去。 “是啊,”高栎已经打开了绿色的软件,“我是国产手机,信号还可以。” 说完,他用饱含期待的目光看向郎昱林。 两个人礼貌地对着笑。 十秒钟后,郎昱林干巴巴地说:“行吧,我微信号是……” 同时他在心里说:真有两下子,可不是谁都能一下就能要到我联系方式的。 高栎两只眼睛都弯了起来。 “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啊?” 郎昱林寻思着报真名好像不太好,随口说:“我叫玉林。” “哦,好,玉先生。玉这个姓不常见呢!” 郎昱林:“……” “天,你的腿……”高栎这时看清了他裤子上有好几处磨损,隐隐有血迹透出来。 他不说还好,话一出口,郎昱林就感觉之前好不容易忽略掉的痛感立刻滚了回来。 一旦建立了战友关系,高栎的热情就格外高涨,他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但是这个点,大部分医院只开设急诊。 郎昱林:“没事,我可以让——” 一个普通的“业主”一般不会有家庭医生这种东西,他的话戛然而止。 “得先消个毒,你稍等,我这里有家庭用的医药箱。我要找找。” “太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 他说着就站起身来去翻找搭建起来的柜子。 “这边的楼梯是粗毛坯,很容易刮破皮的,要是感染发炎了就不太好了。就算不去医院,消毒也是必要的。” 盛情难却,人家好心好意,郎昱林觉得自己推三阻四也不是个事儿。他说:“那就谢谢你了。” 高栎忙着找东西。不用再面对别人的目光,郎昱林短暂地放松了一下表情。 他真的怀疑他的尾椎骨裂开了,否则怎么会这么痛。把两条胳膊撑在身后,他想试试能不能抬一抬腰,或者站起来。手却意外地打到了一个东西,把它推到了地上。 他偏头看了一眼,那个盒子原本就没有盖紧,现在已经彻底摊开了,露出了两个形状可爱并且很有辨识度的小东西。 这可不妙。 郎昱林的瞳孔地震,看了眼背对着他的高栎,又看了眼那个敞开了胸怀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