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揍了吗?”郎昱林真诚发问。 “我哪舍得揍啊,虽然是柏拉图,但好歹爱了三个月,”郎煦的悲伤逆流成河,“真把他打残了,不还要我出医药费吗?算了,算了,我再也不要谈恋爱了,呜呜呜……” “他还从张姨那儿拿了五百万,”郎昱林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因为是你们赠予,这都不算诈骗,很难打官司,我去把他抓来。” “别!”郎煦露出仍未消肿的脸,“这就不了吧。” “难道你还喜欢他?” 郎煦拨浪鼓式摇头。 “这个主播真名叫什么?”郎昱林压着嗓子问。 郎煦嗫嚅着说:“胡……胡明星……” 好家伙。 郎昱林心说,世界就是这么小,正要拿他呢,直接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郎煦最近哭得多,大概是实在没几滴眼泪了,这次的情绪收拾得很快。他抽噎着问:“大哥,你以前也被人骗过吗?” “没人敢骗我。”郎昱林拿新手帕擤了擤鼻子,高傲道。 “可是我妈说你的前任都不是省油的灯。” 郎昱林:“她也好意思说。” “我妈还和我说,你大哥也为情所伤过,叫我不要太伤心。” “她骗你的。”郎昱林无情戳穿。 见郎煦又有掉豆子的趋势,郎昱林赶紧补救:“没必要因噎废食,以后碰见了合适的人,还是能谈恋爱的。” 郎煦抽嗒两下。“真的吗?你都五年没处对象了。” 郎昱林:“……” “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和爸说说?他到现在都还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不愿意理的人多了。” 他安抚了一番败家的亲弟弟:“好好吃饭,然后滚回学校去,把书读完了来我公司上班。” 郎煦瑟瑟发抖。 郎昱林还想放点狠话,奈何突然止不住地打喷嚏,威严全无,只能作罢。 虽然是周六,但他还有不少工作要做,必须去公司。 郎煦宛如雏鸟出巢,裹着薄被,送他到门口。张姨终于起床了,袅袅婷婷地从楼上下来。 她见儿子终于愿意出房门了,惊喜交加。 郎昱林不想站在这里碍眼,默默地离开了,驱车去了公司。 秘书在办公室等他,见到他后,说是有人预约了要见他,一问名字,说是薛俊。 还没死心呢。 郎昱林语气不善,回绝道:“不见。” 秘书应了一声。 提到那栋烂尾楼,郎昱林就会想到他曾经在那儿丢过人,从而想到正住在里面的高栎。 光是想一想他就恨不得脚趾扣地。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消除记忆的仪器,郎昱林第一个抓着高栎去做实验。 他长叹一口气,把秘书叫回来,让她告诉薛俊,房地产那种经营模式他看不上,别白费力气了。 秘书再次应了句好,安静地退了出去。 十二点半,另一个助手准时送来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