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西在浴缸里‘奋战’了二十分钟,碧石几次跟她撕扯起来,都没能将自己的胳膊救出来。 “我去!这什么玩意?”碧石在浴室里喊道:“快来,安汐你快来看!” 我关掉电吹风走进浴室,伊诺西不叫了,坐在浴缸里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 碧石指着浴缸,一个东西浮在水面上,那不是婴儿,是一颗蛋! 我取下干净的毛巾,做兜状将飘浮在水面上的蛋‘捞’出来,按医生说的,将它放进铺满棉花的盆里。 医生并没有说这盆是装啥的,于是我又给医生打电话,问她们这正常吗?伊诺西下了个蛋,是她有问题、还是我们的眼界窄了? 医生建议我们观察几天,她们也不好说这种情况是否正常,等蛋破壳,看出来的是什么再说。 “所以,医生你老实说,之前那些关于接生的话是不是骗我的?其实你根本不会给族人接生!” 医生嘿嘿一笑,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跟你说,咱们一族会走向灭亡,那都是有道理的。”我挂掉电话,颇有些感慨地跟碧石说。 伊诺西也从浴缸里出来,她换上酒店的浴袍,大咧咧爬碧石床上睡觉去了。 碧石去揪她起来,她打掉碧石的手,说她太累了,有事等她睡醒了说。 碧石倒是没再打扰她,从背包里翻出她为这次行动准备的工具,或者说是枷锁。 这是她专门为伊诺西准备的,趁着后者睡觉,她把手/铐、脚/镣全给伊诺西戴上,确保她醒来也逃不走,才稍稍放心。 伊诺西不管不顾地睡了,看样子她是真累得不行,耗尽体力,急需休眠恢复能量。 我和碧石可睡不着,围在用被子包住的脸盆旁边,盯着盆里的蛋出神。 这颗蛋个头不小,跟人类刚出生的婴儿差不多,往少了说也得有六斤,刚才在水里的时候,蛋壳是软的,现在放到盆里十多分钟了,外壳正在逐渐变得坚硬。 “看不清里边是什么。”我盘腿坐在床边,凑近脸盆仔细看那颗蛋,可惜它的颜色不透明。 “这颜色,不就是颗驴粪蛋么。”碧石将对伊诺西的仇恨转移到‘婴儿’身上,对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 驴粪蛋好像听懂了碧石的话,微微晃了两下,似在表示不满。 “你看它动了,搞不好它能听懂。”我摸了摸光滑的蛋壳。 “这就是个怪物,你把它烧了吧。”碧石冷着脸说。 驴粪蛋闻言又晃了晃,我说话的时候它不动,碧石说它坏话的时候它就动,我觉得有趣,也想试试,于是也开始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恶言相向。 “又黑又丑,确实像驴粪蛋。” 我说完等了一会儿,但驴粪蛋没有动,我给碧石使眼色,让她接着说。 “小怪物!”碧石瞪着驴粪蛋恶狠狠道。 果然,驴粪蛋动了,我觉得有趣,看看碧石、又看看黑布溜秋的驴粪蛋,其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