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早抱着火炉醒过来,错愕地抚摸上他的额头,问了句:“你怎么这么脆弱啊!” 秦深闷哼一声,翻了个身不理她。 生气了?害羞了?难受? 或许都有,陈沐晴便笑了,俯身摸了摸他的脸,伏在他身上小声哄他:“我去给你买药,你乖乖的。” 陈沐晴手被占用,只好用脚踢开门,秦深睡着,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脆弱,连病着也好看。 她把他叫醒的时候,秦深陡然凝视她片刻,似乎是在分辨什么,又似乎是在探究。 陈沐晴拿手碰了碰他额头,没有烧得更厉害,还好。 她小声说:“把药吃了。” 秦深却攥住她的手腕:“我们算什么?” 他现在看起来很脆弱,好像在质问她,要她负责似的,陈沐晴觉得有些好笑,但又怕自己不严肃伤到他,于是她压着声音说:“男欢女爱?” 秦深的脸色垮下去,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骇人。 陈沐晴终于忍不住笑了,勾着他的脖子要他起来,然后把药粗鲁地塞进去,再灌水,最后身子前倾,亲了下他的唇角:“继续睡吧,男朋友。” 秦深闭上眼的时候在想,他苦苦支撑的防线,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到头来还是被她玩得团团转。 甚至因为一个称呼,而心生悸动。 * 早餐是八点送来的,秦深的烧退了一点,他下楼吃饭,电视机开着,在播一个外国影片,她的行李箱还留在客厅,硕大的箱子,里面琳琅满目,她似乎找过东西,扒得乱七八糟。 他蹲下来想帮她收拾了一下,陈沐晴从厨房出来,顿时“哎”了一声。 秦深回头看她。 她笑了声:“你再动就把我玩具弄出来了。” 秦深皱着眉,大约她总不正经,“玩具”听起来也不像是正经玩具,于是他停止了动作,一言难尽地移开身子去餐桌,满脸都写着:你天天都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沐晴觉得很乐,捏了个勺子放在他碗里,捧着脸坐在那里看他吃饭。 “你不吃?”他问。 陈沐晴摇头:“你睡觉的时候我吃过了。” 秦深慢条斯理吃着饭,她等得无聊,自己去收拾行李箱了,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刚刚去洗澡,把几件贴身衣物翻出来了,就在衣服下面散着,怕他尴尬。 她把行李箱径直拎上楼,仿佛已经默认两个人可以同吃同睡了。 秦深苦笑一声,吃完饭自己收了餐具,顺便把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上摆着她买的零食,乱七八糟的散着,他把那些收起来放进零食柜,然后猝不及防从里头翻出来两盒套。 应该是刚刚买的。 他沉默了许久,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 * 他只请了一天假,第二天就去学校了。 陈沐晴在家待的无聊,就去约了个朋友看电影,到了b市她也依旧认识很多人,之后几天白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