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的胃口是出了名的好,能吃一天不停。 小孩子运动量也大,整天爬上爬下的。 顾星羞赧道:刚刚在楼下,吃了薯条和鸡米花。 陈清梦瞥向许星河:你怎么带她去吃垃圾食品呀? 许星河蹙眉:不能吃吗? 对身体不好的呀,小孩子在长身体,不能吃这些油炸食品。陈清梦没好气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懂的啊?你小时候她话音戛然而止。 许星河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她最清楚不过了。 那应该是他人生中最惨淡、暗无天日的一部分吧? 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陈清梦的眼神闪了闪,她转移话题:我做的酸菜鱼,是不是挺好吃的?问完,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许星河的神情。 许星河似乎并没有因为她刚刚的失言而有任何情绪波动,他神情颇淡,还不错,跟谁学的? 自学的!她尾音上扬。 声音带笑,这是我学会的第一道菜。 笑意戛然收住。 这个得意忘形的小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许星河的神情,发现他眼神无波无澜,似乎并没有因为她刚才的第一道菜这四个字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不应该啊? 他不是喜欢她的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应该欣喜若狂吗? 虽然她从没看到他脸上有过欣喜若狂这样的神情,但是这么平静淡然的,不应该啊? 察觉到陈清梦有几分的失望,许星河的眼里闪过笑意。 就有什么好问的呢? 这种明知道答案的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不就是因为他喜欢所以才学的吗? 她再装,不也还是那个喜欢他的陈清梦吗? 那种早已融入脑海里的喜欢,不只是许星河一个人有,陈清梦也有。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吃完了一顿饭。 吃完饭之后,许星河起身原本想洗碗的,但是一个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拿出手机,刚想挂断的时候,陈清梦在边上说:你去接电话吧,吃饭的时候都在响,估计是有正事儿找你。 许星河犹豫了几秒,你把碗放在那儿,我打完电话就来洗。 不用。陈清梦干脆利落地拒绝。 许星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态度强硬:我洗。 陈清梦欲言又止地看着许星河。 许星河挑了挑眉。 陈清梦叹了口气,许总,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洗碗机,我家条件还是可以的,我买得起洗碗机。 许星河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他的神情有几分狼狈,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他清了清嗓子,我接电话。 等到陈清梦收拾好厨房,许星河的电话依然没有打完。 他坐在阳台处的躺椅上,身形瘦削,白皙的侧脸隔着一扇玻璃门都格外的清晰,他的指尖有惺忪火苗发出幽光,烟雾迷散在空中,瞬间消失。 陈清梦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