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仍旧在说:星河,你是学校的期望,学校还指望着你好好学习,到时候拿个高考状元回来给学校争光呐。他走过来,拍了拍许星河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能辜负学校对你的期望,也不能辜负了学校对你的帮助,对吧? 许星河抬头,视线和陈宏达对上。 窗外的雪簌簌落下,温度骤降,雪花砸在玻璃上,落下一声闷响。 他的心口也像是被一簇又一簇的雪花砸过。 沉默的对峙中,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只剩下许星河和陈宏达。 还是陈宏达先开口,他温和地说:清梦一向胡闹,这阵子在你这儿,怕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许星河蹙眉,原来陈宏达什么都知道,陈清梦是一向都不着家的,每天放学就跟着钱伯炀到处玩儿,这个学期却是放学之后都跟着许星河,周末一大早就来许星河家。 许星河曾问过她:你每天都不在家,你爸妈不说你吗? 他们也不在家啊,我家里除了过年,也没什么人在的。她无所谓道,而且他们也懒得管我,我玩我的,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也不关心我的。 可现在,陈宏达坐在他的对面,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从小到大,沉沉都是我们家的公主,她要什么、我都是给她什么的,她估计是被我惯坏了,乖戾不懂事,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 许星河说:还好。 陈宏达和蔼的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装的信封来,缓缓地推到许星河的面前,他说:这段时间,沉沉真的多谢你照顾了,这是谢礼。 许星河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着。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看着陈宏达:不必了。 要的。陈宏达脸上的笑很刺眼,你条件也不好,沉沉花钱向来大手大脚,肯定花了你不少钱。 顿了顿,他状似不经意地说,学校每年给你发的奖学金是一万吧?估计交完学费也不剩多少,我听说你还经常在外面打工,挺辛苦的。这里是五万块钱,你收下,好好学习,不要出去打工了,太辛苦了。你是一个学生,最主要的就是学习,不要打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