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还不准备?”
洛波达笑道:“准备什么?大张旗鼓的收拾行囊?向我的亲族传递均衡意志?”
他展望四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汇报给国主的,又怎能这么肆无忌惮?”
德德格问:“那到时只有仓促上路?”
洛波达点头:“我妻早亡,我有五个孩子,但如今都已成家立业,与我最亲近的只有两个小孙子,他们不受父母的宠爱,就住在我的宫殿。”
“到时带上他们就行了,我知我的审判之道,在那阿兹特克人的身上;而在特帕尼克斯国中,我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
“毕竟,神罚都不能令世人警醒,看穿这虚假,而甘愿沦落其中……”
“我又凭什么能唤醒我的家人亲族?”
“唯有那两个小孙子,他们还是地上的泥。”
德德格茫然:“地上的泥?”
洛波达道:“他们还没有被人捏成杯、碗的形状!那么当均衡的荣光照耀时,他们就能有无限种可能。”
说罢,洛波达见德德格低垂了眼眉,他又笑起来:“你是在质疑你自己?已是杯碗的模样?”
德德格见被揭穿,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洛波达又道:“即便你已是杯碗的模样,但吾主已赐予你新的生命,你不再被人奴役,不再拥有主人……”
“换言之,你即便是杯碗,你也能决定你要装盛什么。”
“有人装甘泉,解旅人之渴;”
“有人盛毒药,害他人性命!”
“但如我,又如你曾给我说过,你的父……”
“我们选择用自己装盛那‘均衡的火油’,洒向四方!”
“这些天我在想,为什么吾主不让审判之军南下,后来我明白……”
“祂给了世人做选择的权力。”
“这是祂赐予世人最大的恩典!”
“你可为恶,可为善。”
“但终承其果!”
“而不似如今这恶土,世人没有选择的权力!奴隶需听主人的吩咐,主人需听比他更强大的人的吩咐。”
德德格下意识道:“可在均衡,子民也需听神使的吩咐啊……”
洛波达笑道:“奴隶是心甘情愿成为奴隶的吗?”
“但我知晓,均衡的子民,是心甘情愿聆听祂的训词的。”
“因唯有遵行祂的道,才能有喜乐的生活!”
“德德格,你须知晓,压迫控制与教导指引,是两种不同的事物。”
话到此处。
德德格已是震撼,情不自禁道:“殿下,您是智者,是堪比老师与神使的智者!”
“赞美吾主,赞美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