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查房的宋东源在一边帮腔:“就这样,馋死他,让他不好好保护胃,现在知道难受了吧?我告诉你,你至少有几个月都吃不了这些东西了!” 周佑生不温不凉的瞥了他一眼,没出声。 宋东源哼了一声,现在他就是拔了牙的老虎,病歪歪的躺在那儿,此时趁机不笑话他更待何时?难道等到他生龙活虎康复的时候吗?更何况晨晨姐在这里,这小子还得抓紧时间装可怜博同情呢,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晨晨姐,你真是太心软了,下回这小子使苦肉计你可别上他当,怎么也要晾他十天半个月的,这种道德绑架太讨厌了!” 宋东源走后,两人都有点沉默。 沐晨饭量小,吃了一肚子水果,早就饱了,手里的饭剩了大半,她抬头看见周佑生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也有点心虚,轻咳了一声: “你是不是很生气?” “没有。” 他笑了笑:“看着你吃东西,我挺开心。” 真的,只有你心里满满装着一个人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她开心你比她开心,她难过你比她难过,看着她吃得香睡得好,你觉得刀口都不疼了。 沐晨一股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有点难受。 她垂下眼眸:“你生病的事,叔叔阿姨知道吗?” “没告诉他们,远水解不了近渴,徒惹担心。” “苏爷爷还在厦门?” “嗯,可能会在舅舅家住几年,那边气候温和湿润,他有支气管方面的病和老寒腿,在那边休养对身体很好。” “summer呢?” “送到了姨妈家里养着,他们也很喜欢狗。” 就是王然姐的父母家,她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说些有的没的,一如既往是她来提起话题,周佑生老实回答,倒也平淡和谐。只是这一回沐晨觉得好像没有从前那样心力交瘁了,可能是因为周佑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话变得多了。 她其实来医院这边没有任何帮助,伤病有医生护士,平常护理照看有护工,他甚至不需要她送来汤汤水水,每天就这样安静聊聊天,或者干脆她坐在一边看书,他看着他,大抵是起着一个术后病人心理安抚的作用。 认真追究起来无名无分的有些心虚,也许有些默契彼此心知肚明却没捅破,就这样你好我好的敷衍着,贪求着。 “我该走了。”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8点,每天她都是坐到这个时间,再晚了周佑生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尽管不舍,周佑生还是默默看着她起身去清理垃圾,然后到洗手间洗了手,回来穿上衣服。 “小心安全,到家时告诉我一声,打响一声电话我就知道了。” 她应了一下,走到门口了又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 “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明天我再来看你。” “等出院以后,你要是想见我,就来见吧。” . 话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