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月心上一颤。 她好庆幸自己一直在和晏清辉聊文字,如果是打电话……,想必不知道暴露了多少情绪波动。 满月:怎么啦? 晏清辉:“能请你帮个忙吗?” 满月:什么呀? 晏清辉:“我手机没电了,打车的话怕不能撑到家,能不能劳烦你帮我打辆车?” 他刚说完就把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和家庭地址发给了满月,好像笃定满月不会拒绝一样。 满月忽然想开玩笑:干嘛发那么快?万一我拒绝你呢? “啊,”晏清辉声音还是低低的,他好像不是故意在拖长音,又好像是故意的,那种喝了酒以后的故意,故意慢吞吞的,有点慵懒缓慢的,“那你要拒绝我吗?” 满月听得心一直在怦怦跳,她不由自主地幻想,原来喝了酒以后的晏清辉是这样吗?有点黏人的样子。 和他清醒时,一身淡漠疏离气质,反差好大。 “别拒绝我了吧,”晏清辉没等满月回复,又发一条,“很晚了,现在男性醉酒后也很危险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满月。” 他又说一句,还用那种像在无意识撒娇的语气喊她的名字。 满月其实早在他发来地址的下一秒就叫了车,这时司机接单,距离晏清辉此时待的地址很近,她把行程记录分享给晏清辉。 晏清辉没回消息。 直到订单提示司机已接到顾客,满月才发去一个问号。 满月:上车了吗? ban 对方还是没回消息。 满月蹙了蹙眉,打算再发一条,门外忽然传来车轮滚地的声音,满月一怔,匆匆给晏清辉发一条语音,她说:“你到家跟我说一声哦。” 发完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起身开门出去。 出去才看到客厅整装待发的满弈,她愣一下,“大晚上去哪儿?” 满弈穿着卫衣,随便套一件外套,往行李箱上一坐,单腿支在地上,挺不高兴的样子,他说:“爸妈一会儿来接我。” “他们回来了?”满月问。 “嗯哼,”满弈闷闷的,“回了,快到了,刚给我发消息了。” 满月“哦”了一声,一下子也有点低落。 半个月来,她已经适应和满弈同吃同住的生活了,以前总觉得一个人安全,自在,最近才发现,合适的关系,是可以让情绪获得满足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