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筹谋要变现,只怕也是多了不少麻烦。”
“我无法保证你不添乱。”慕清仰一双眼睛看着虚无处,道:“我看得到,就算是三百年后,你对周围人的杀意还是没有消弭。”
“……”越卿珑一咬牙,道:“我只想知道,阎罗簿上的名字,真的都是你要除去的苍桑是耳目吗?都要杀……一个不留?”
“你在怕我杀你。”
这话非是询问,引得越卿珑眸光微暗,道:“我担心你现在的所思所想有失冷静,谁知道你那三百年中经历了怎样的心境变幻。”
慕清仰转过目光,盯着越卿珑道:“不要转移话题,你肯定我会杀你,你亲身经历过吗?为什么这么害怕。”
越卿珑暗自懊悔地咬了一下舌尖,是她失了冷静……她怕的是经过这一系列变故,她已经不确定前世的经历是否正确了,最后的赢家现在看起来没有半分依靠得住的感觉。
“在我有限的接触的几个变数里面,你和容央他们不同,他们没有什么目的性,而你一开始就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我们,你表现出来的料事如神的态度和你的智慧不匹配。”慕清仰垂眸,翻开手上的聆苍转,道:“你放心,你在这当中榜上的名字是我后来添加的,而非因契约而存的……不用那么紧张,虽然你和容央都是重新活过一次的人,但你和他有着根本的区别之处。”
“容央的来生在复生的一刻就被剥夺,因为无可救药所以只能发配至不属于他的时间里,一旦对世情产生影响,他的时间就会消靡殆尽。而你重生于属于你的时间――”慕清仰按在书页上越卿珑的名字上,目光失神了片刻,又找回神光,道:“没有前世,只有今生……苍桑对你感兴趣过,所以进入了你的思想中一段时间,我想他知道你是重生而来的,却没有对你动手抹杀。”
慕清仰的话就好比把越卿珑从构筑了多年的壁垒中拖到了刀枪剑戟之下,使得她第一时间并不是去惊恐,而是感到了茫然。
越卿珑哑然片刻,艰涩道:“你们早就知道――”
“是苍桑早就知道,我是现在才弄明白前后关联。苍桑看到你充分体现了人类自私的一面,只想着保全自己而不想救赎整个无尽天荒,他很满意。你太愚昧了,如果我那时有你的备案,至少我能早早入局两百年。而依照你现在的迷茫状态,你的备案对我的意义也无限缩小了,看了反而对我有误导作用。”
越卿珑怔怔地看着慕清仰平缓寡情的语调,轻轻咽了一下,抬头迅速瞟了一眼周围的后穹魔军,低声道:“那你要怎么处置我。”
“你唯一的用处就是用作捕捉苍桑的笼子,我想如果苍桑要因为这里的变故出现的话……作为寄体,你应该是第一选择。”慕清仰喃喃自语道:“他会随时随地跟着我,看着我的。”
越卿珑还想说些什么,那天裂初短暂的失感已经结束,最后迟到了一刻的,真正的天崩地裂到来――
那张腐朽的面孔双目与皮肉枯干的嘴唇徐徐张开,随后那些本就附着在天裂边缘的勾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