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明晃晃地,似乎能看到些微暗涌,但?整体来说它是平静的,就像一汪碧波微漾的清澈湖水。
“那上面的数字,到底代?表什么?”
看了许久,孟昕发问。
“据说觉醒极强血脉能力,或者能力独特?,那数字会变作金色,发出光华。”
聂城说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孟昕听?得很没意思。
“那你见过能引动这异象的人吗?”
聂城摇头,“没有,我?们这一代?,还没出过这样的人。”
“要是能再近点就好了,或许能从数字变幻中,猜出一些规律?”孟昕踮脚。
这里已算离得近的,但?数字时明时暗,跳动也不太规律,有时定住几秒,有时又?连续变幻,实?在很难看清和记忆规律。
“嗯。”聂城不置可否。
“鉴钟什么时候立在这里?上城初起的时候就在吗?对?了,引动血脉的能力者,是不是每年都在逐步减少?除了引动血脉能力之外,它还有没有其他的,不为人知的妙用?”
孟昕是很想?问有没有空间?转移的功能,但?又?不好太直白?。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聂城终于从鉴钟上移开视线。
眼神清透,像面明镜一样,似乎能将人心思都照出来。
孟昕下意识想?挪开视线,但?又?觉得显得心虚,于是大胆迎上,“来都来了,好奇不行吗?”
“其他人会说,我?想?上去照照,或者说平民也能试出血脉。他们都这样说,你为什么问的不同?”
“人和人的想?法怎么能一样?而且,我?是坑底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站上去。”
话虽这么说,的情绪却并不像话中那样低沉。
她看鉴钟时,双唇轻抿,有势在必得之意。
坑底人吗?
母亲也是。
聂城不语,再次看鉴钟。
她实?在与母亲相像,不在长相,不在性格,也不在今日花园中那一袭式样相仿的白?色长裙。
相同的只?有低微身份和对?那不可捉摸能力的极致渴求。
这种相似,使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在某种感觉里,奇妙地对?上了号。
画像中的母亲,恬淡纯净,带着聂修对?她最深层的期望,描绘成了那副模样。
但?其实?她不是的。
母亲看似温顺,实?则暗含野心,从不肯承认自己贱民身份。
破家贵族后代?,被忠仆送进教城苟活一命,她活着的意义,并不在活着二字。
于是她主动接近父亲,拼尽全力脱离坑底,进到上城生活。
小时候,母亲偷偷与他讲过身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