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背后帮手。
带着数车武装兵士,一路逼至前门,半句话不谈,只问他要人。
明明只是个年轻皇子,平日相处,也不见得有多少帝王威势。
偶尔对旁人态度和煦,请提意?见时,冯先恒在一旁看?着,心中不免轻慢。
到底不是有实力母族教养出来的皇子,提不出一点傲气。
身上流淌着来自母亲的不纯血脉,是其最大?短板。
幸而被他看?中,尽心辅佐。
要不然,可真是团难以扶上墙面的烂泥。
可现在,只淡淡一眼,冯先恒背心便有汗沁出。
从前那些想法,在刚刚他那一声质问,厌烦目光中,烟消云散。
聂城倒不像他那暴虐二弟,怒起来,整个人身上都?爆起火花,身边一圈都?能被溅到波及,无人幸免。
他也就是那副不变神情,仍是体质虚弱,疲懒的模样。
可那话语中一丝冷意?,却莫名冻得人胸口发?凉。
而且聂城,他也并非仗着身份强压人一头?。
后车下来的百来位兵士,整齐站在冯家门前。
头?戴军盔,绑带扣在唇下,姿态英挺。
一身军服,不带任何皇室标识,袖章上小小c字,表明是聂城训养的私兵。
他们举臂提枪,枪口微微上扬,指着出来迎客的一群冯姓青壮,每位都?不曾漏下。
冯先恒站在车前,倒是没后头?感触深刻。
后面一群听说大?皇子亲自登门,穿着华服着急赶来露脸的男男女女,此时若不是咬紧牙关,收紧战战两股,怕是要当场现出丑态。
那黑洞洞的枪口,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顶着脑门心。
就怕冯先恒一个没答好,枪子下一秒就冲出来,灭了?冯氏满门。
当初跟聂修闹得不可开交,冯家门前都?没来过这样多的兵士,把事?情搞得如此下不来台。
要么服从,要么死。
这些私兵,就是聂城表达的态度。
“我再问最后一句,孟昕,人呢?”
冯先恒站直身子,小心地从怀中摸出块手帕,在后方缓慢移动的枪口下,先擦了?擦额角滑入腮下的汗水。
紧接着,他又?摸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条,两手托着递出。
“这是范小姐昨日托司机递交的书信,您先看?看?。”
聂城取过,两眼就扫完了?,“所?以,冯小姐上门,你不知情?”
冯先恒赶紧解释,“她登门拜访,是因为替范小姐办了?件事?,去递交表格的。”
为了?证明这话属实,冯先恒又?把孟昕昨日交给?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