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笑不可支,轻手轻脚跳下榻,走到李小暖身边,弯腰抱起了她,李小暖打了个机灵,一下子惊醒过来,呵欠连天着说道:你忙好了?我有事等着和你说呢。 嗯,好,咱们到chuáng上说,好好说 程恪一边屋里走,一边俯在李小暖耳边,暧昧的低声说道,李小暖伸手勾着程恪的脖子,人清醒过来,看着程恪笑着说道:你别净想那个,真有极要紧的事要和你说。 程恪把李小暖放到chuáng上,紧贴着她躺下,两只手一路往衣服里探去,李小暖拍开他的手,赶紧说道:是北三路的事!要紧着呢! 程恪顿住手,慢慢缩回来,一只手撑着头,侧着身子看着李小暖,李小暖往他身边贴了贴,低声说道:我的嫁妆铺子里,有几家车马行,都在北三路,天禧二十六年后,老祖宗陆陆续续遣了些外掌拒,到北三路找生意做,找来找去,就接手了几家车马行。 程恪呆了片刻,眼神骤然亮了起来,李小暖笑眯眯的看着程恪,伸手抚着他的胸口感叹道:老祖宗想得可长远了! 程恪缓缓点了点头,李小暖接着说道:车马行前前后后一共开子五家,还有两家酒肆,一家在太原城,一家在洛城,刚开始的几年,这七家铺子,没一家挣钱的,亏得很厉害,老祖宗就调过去大笔银子贴扑着,直到天禧三十年,才亏的不那么厉害了,可也没怎么挣钱过,一年下来,能平平敲,老祖宗就满意的不行了,三十一年底,我接管了这些生意,和老祖宗一直理铺子,老祖宗让想法子把北三路的生意做起来,你知道,这生意要做,就得想法子,后来,老祖宗就把每家铺子的五成gān股拿出来,让掌拒的看着送出去,该送给谁,就送给谁。 李小暖拖长着声音,程恪低头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李小暖仰头看着他,想了想,谨慎的解释道:老祖宗让人去北三路做生意,原也没多想过,不过生意人,做生意罢了,后来的事,也不过想挣些钱罢了,谁也没有想到倒没别的意思。 李小暖小心的看着程恪解释道,程恪满眼笑意的看着她,手下用力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上,极其畅快的笑了起来,李老夫人,真是让人抑视,她若没有别的意思,何至于年年贴了大笔银子做这生意?你可别又想多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放心,大家都有心思,咱们也有,这京城,谁没有心思?哪家没有心思? 李小暖仰头看着程恪,程恪在她唇上点了点,低声问道:那几家铺子掌柜,可知道是谁家的本钱? 不知道,老祖宗用的是木姓,往来联络的,是亭叔的二女婿,叫福贵的,原是李家的家生子儿,也跟着我陪嫁过来了。 木福贵? 李福贵,外头称木大掌拒,嗯。我这里还有本帐册子,是这几年北三路的七家铺子送gān股的明细,我跟你说。 李小暖往程恪怀里挤了挤,笑了起来,还有更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