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曲《凤求凰》。 云倾渐渐听得痴了,甚至还有起舞之意。 恍然间,云倾猛然收神,神色黯然。 她已经有许久未曾恣意起舞了,倒是此刻的琴声笛音如此随xing,那弹琴弄笛的主人必然心qing闲适,惬意自在,方能以乐声动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琴音渐渐拔高,节奏渐渐急迫,相和的笛音也开始chui奏得更加陡峭,然而,如此急促的节奏,那乐声却不见有丝毫怠慢,宫商角徵羽,依然秩序井然,如轻盈的羽毛一般,恣意穿梭在jiāo错复杂的空间,变换自如。 云倾渐渐露出艳羡的神色,静静放空郁结的心思,凝神细听,仔细回味,直至乐声彻底停歇。 这遥远不知出处的乐声,在这一刻如此安详惬意,令云倾生出了无限遐思,也令云倾对奏乐之人十分好奇。 翌日,云倾一时兴起,取出琴来,信手弹奏起《凤求凰》,许久不动琴弦,本就不太擅琴的云倾已难弹出佳音,不过勉qiáng将那曲《凤求凰》流畅的弹奏出来。 正弹得欢快,一声断喝陡然从身后传来:你在做什么?! 云倾闻言心内一惊,转头望去,却见兰君一脸不悦地站在屋门口,连忙起身问安: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兰君不耐地打断云倾:行了,起来吧!随后,又不悦地对云倾身旁的蕊儿斥道:公主不懂事,你们也跟着不懂事么?赵王辞世还未逾月,中宫怎可有丝竹之声?还不快快将公主的琴收起来! 云倾见兰君说的厉害,立刻福身道:母后息怒,是儿臣任xing了!儿臣这就将琴收起来,母后莫要气坏了身子,凤体要紧! 兰君闻言长叹一口气,脸色稍解:好端端地,你怎么突然弹起琴来了?你不是一向不爱弹琴的么? 云倾连忙如实答道:儿臣昨夜听见有人琴笛合奏,清雅悦耳,一时技痒,信手弹了几下,未有顾及赵王之事,是儿臣之错! 兰君闻言狐疑道:昨夜有人琴笛合奏?本宫怎么没有听见?她凤眸微扫底下众宫人,只见他们也是满面狐疑,不禁怀疑云倾是不是又在隐藏什么事qing。 云倾见状,连忙解释道:是子时之后听到的,那时大家都睡下了,再加上那乐声并不明显,若有似无,所以大家才没有听到。儿臣也是站在院子里才能有幸听到,他们奏的正是这首《凤求凰》! 兰君脸色一变: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宫中弹奏《凤求凰》? 兰君这句话问的很是奇怪。她不是该怒那人不该弹奏乐曲么?怎么她恼怒的仿佛是那人不该弹奏《凤求凰》这首曲子?云倾暗暗称奇,试探道:这曲《凤求凰》,有什么不妥么? 兰君一怔,她收起神思,不悦地岔开话题:你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听什么琴笛合奏?莫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人或者事qing吧? 云倾语塞,只得讪讪道,儿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