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奄奄一息地看着乔元山,段景辰哀声求道:“二哥,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给我减去些银两罢!这七年来,我对乔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呐!难道这些都不值得些银钱吗?!” 乔元山面色稍宽,颔首应道:“你说的倒也是。” 言毕,乔元山在段景辰期盼的目光之中,吩咐账房先生道:“把那五钱银子抹去罢。” 账房先生应诺,从怀里摸出张条子,取笔画了一画。 段景辰登时又气了个眼冒金星。 乔元山不想在段景辰这浪费太多时间,命账房先生把手里的条子拿来:“段大人若无异议,便在此欠条上签字画押罢。” 段景辰看到欠条上写着“欠银七十九万三千二百二十二两,二分利息”,强忍着没昏过去,咬牙同乔元山讨价还价。 本钱乔元山一分都不肯再少了,利息倒是勉强松了口,改成一分五厘。 两边谈妥,段景辰在欠条上签字画押,与乔家立下了契约。 乔元山拿上段景辰的欠条,领着带来的这群人,呼喝着离开了。 徒留段景辰和白茉香夫妻二人愁眉相对。 白茉香忧心忡忡,问段景辰:“段郎!这许多银两……如何还得上?!” 段景辰咬着牙关,忿忿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只要我能继续当着官,我就能把这钱赚回来!” 之前是他太过贪图名声,故作两袖清风,不屑走这些歪门邪道,以至于没存下几多资产,致使在与乔家的对弈中如此狼狈。 但好在一切为时未晚。他还年轻,还有的是上升的机会。 也还有的是,扳倒乔家的机会! ———— 段景辰又休养数日,身子终于大好,回去上衙了。 段景辰出来头一件事,就是状告顺天府,请顺天府替他捉拿家中那些个趁乱携家私逃跑的姨娘们。 那些个跑远了的自然抓不着,有四个蠢笨的偷了东西逃回家去,让顺天府的官差瓮中捉鳖,将一家老小都拿下。 拿住的姨娘们畏惧刑罚,老老实实地交出了带走的物件,祈求官老爷网开一面,放她们一条生路。 顺天府府尹也的确没有对这些姨娘用刑,却不是因为看她们可怜,而是因为段景辰特地交代。 段景辰的算盘打得响——要是打坏了这些姨娘,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