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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臣磨着墨,头也未曾抬,人生在世,三两知jiāo足矣,我不想和那些人喝酒赌钱逛窑子,烦得很。 三两知jiāo足矣 谢平渊弯了弯嘴角,我当年来长安的时候和你一般大,也是这么想的。 谢远臣顿了顿,手下的力道重了些,磨出的墨愈发浓郁。 也不是清高,就是觉得那些人烦,迎来送往的,都打着笑脸明明也不是真心想和我结jiāo。 谢平渊蘸了蘸墨水,提笔写字,他的字写的很好,铁画银钩,有种经历了很多才能凝聚出来的气象。 一笔写完,谢平渊放下笔,拍了拍谢远臣的肩,沉声道:你如今也不小了,很多事qing都要你自己去经历,别人怎么和你说都没用,你觉得这样好,你就去做,谢平渊的儿子摔倒几次,他还是能扶起来的。 谢远臣道:孩儿错了? 谢平渊眸子微抬,不,年轻人总是没有错的。 谢远臣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沉思,谢平渊知道,他很聪明,稍稍点拨就能一通百通的那种聪明和谢家人一点都不像。 前几日你又见了三皇子?没和他多说什么吧? 谢平渊问。 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谢远臣道:我同轩庭同辈相jiāo,不论君臣,父亲想多了。 谢平渊道:你就当是我想多了吧,你只要记得陛下心里属意的人选并不是三皇子就够了。 我不明白。谢远臣道,陛下只有三个儿子,太子已经废了,端王又是那样的为何你们人人都避着三皇子,他如今二十有三,学业何其优秀,却连入朝听政都不曾有过,难道天家还要论出身吗? 谢平渊抬起头看着他,沉默了一瞬,才缓缓道:太子废了,还是太子。 谢远臣并不是想掺和储君之事,甚至连从龙之功也没有想过,只是单纯的为好友鸣不平,即便陛下心里属意的人并不是三皇子,可他难道没有想过,一个早就及冠的皇子被禁止入朝听政,甚至身上连半个官职也无,出入都只能被称呼一声皇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 谢远臣不说话了,他明白自己还不够格去议论这些事qing,低头磨起墨来。 谢远臣走了之后,谢平渊把那两张纸拿起来看,狭长的凤眼对着光眯了眯,然后收进了袖子里。 雪下的越来越大,谢远臣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早有丫鬟候着,给他解下厚实的披风,换上轻便的衣裳。 屋子里炭火点的旺,却不是用惯的银丝炭,冒着些烟火气,呛得头晕,谢远臣道:撤下吧,尽是烟,不如不点。 伺候他的大丫鬟夏霜笑了,今年的雪下的沉,炭都不好,公子您这儿还有的挑,可姨娘们那里的啊,一点就是真呛死人了,那才叫真的不如不点。 那小姐院子怎么样? 谢远臣问。 夏霜想也不想道,两位小公子还好些,云姨娘总不会短了他们的,但是两位娘子那里就只够晚上取暖了,不过也没什么,往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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