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玉去了无锡最大的青.楼,站在楼下,非玉迟迟回不了神。 她一早知道青.楼好,可不曾想到,和精致典雅的青楼相比,娘亲所在的窑子简直像是个牲畜棚,一个破屋,带上几个钱子想进就进,多给两个钱还能把女人带回家玩几晚——不像这里,非玉亲眼看见有个男人摸了下神女的屁股,就被小厮赶了出去。 这是何等的天壤之别。 早些时候的青.楼里是没有娼的,里面的都是处子神女,绝不卖身,只提供舞乐,只聊诗词,清雅得如同宫宴一般。 如今青.楼虽然渐渐和妓.院相融,但依旧不屑收留雏妓这般早早就被男人玩.烂的女孩。 老.鸨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非玉来之前并不在乎去青.楼还是妓.院,可当她踏入这间屋子,听着外间悠悠扬扬的古琴,嗅着屋内清清淡淡的香薰,看见了被轰出去的男人,她立即下了决心—— 她要留下来。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多少活得像是个人。 男人也觉得出售无望,便起身准备带非玉离开,可非玉先他一步,她迈步上前,搭着老.鸨的肩,伸手抚上了女人的脸,随后垫着脚仰头吻了上去。 女人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她想要推开女孩,却被口中的软舌缠得浑身酥麻无力。 “姐姐,留下我吧。”非玉贴着她的唇,呢喃私语,用她介于女童和少女之间的声音恳求啜泣,“我没有地方可去了,我喜欢这里,喜欢姐姐。” 老.鸨抚着胸口,直到湿滑的一吻结束,她的心脏还在惊惧地狂跳。 她从未见过如此惑人的女孩,简直就像是狐狸转世。 “识字吗?”老.鸨问。再怎么惑人,她这里也是正规的青.楼,不收连字都不识的白丁。 到了这一刻,非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姨娘劝她读书,对于从窑.子出生的女孩而言,唯有读书才能有个好出路。尽管这个好出路也不过是从窑.子升到青.楼妓.院而已。 她点了点头,“识得一些。” 老.鸨的神色缓和了下来,“识字就好,诗词慢慢学,只要你努力,总不至于太差的。”她收下这个女孩了,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非玉。” “非玉?这名字可不太有福气。” 非玉一愣,随后扬起了笑脸,“是绯钰,红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