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说什么,因为皇叔也没有向太子说些什么。 瑾申砰的一声将酒盏摁在地上,你什么意思。 哥哥真的以为先皇如此糊涂,自己的儿子万般嫌弃,去宠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异xing藩王? 所以你究竟什么意思! 父王曾经李代桃僵的法子,是先皇玩剩下的,我这么说,哥哥明白了吗? 瑾申脸色霎时苍白,你的意思是说,是说 我就是那个意思,所以哥哥,我的这个位置从来都不是你的,而是皇叔的,我不欠你,反而,是你欠我那十年的光yin。 不可能!我不相信!瑾申厉声道:一定是你在骗我!我绝不相信! 哥哥又何必自欺欺人,先皇何等圣明,怎么会如此糊涂,将兵权全数教到顾王手里,就连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是顾王的人,先皇立我为太孙的意思哥哥不懂吗?就是想让我登基之后,顾王能谋反篡位,登上宝座! 瑾申喃喃自语,摇头抗拒,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父王不会骗我的,那个皇位,那个皇位原本就是我的! 坚守了十八年的理念一瞬之间破灭得gāngān净净,平地起的高楼顷刻间崩塌。 被寄予厚望的瑾申处心积虑了十八年,搭进了他的人生他的未来,最终竟是一个谎言? 瑾申失态,眼眶微红,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哥哥 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就是想守住你的江山,所以你才编造一个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有人说过,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哥哥,你就不能醒醒吗? 醒?怎么醒?你告诉我,怎么醒!十八年,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父王,整整十八年,瑾申看着他,眼中疯狂瞬间泯灭,颓然道:你让我,让我父王,qing何以堪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是皇上了的夏成蹊在面对一个想夺他皇位的人,还能表露出如此难过的眼神,甚至是痛心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 夏成蹊摇头,我想你活下去。 瑾申抚着自己血淋淋双腿,我的腿已经断了,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哥哥夏成蹊不顾他身上的鲜血,倾身抱住着他,哥哥,你冷不冷呀,疼不疼呀。 纹丝不动的身子微微颤抖,夏成蹊分明听到了一声哽咽,一颗豆大的泪珠滑进了他颈脖里,滚烫。 也不知那是血还是泪。 瑾玉,你应该一剑杀了我,那样,我就不会冷,不会疼了。 可是,我想哥哥你好好活下去,永远活下去。 瑾申紧紧抱着他,仿佛想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哽咽道:瑾玉,如果当年,我把那杯有毒的茶摔了,没让你喝进去,我们是不是现在,不会是这样? 如果当年我不追求什么皇位,现在我还会不会手把手教你写字? 如果当年如果当年瑾玉,会不会? 夏成蹊没有回答他。 瑾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