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千江意识到后,连忙挣脱曲长负的手:“那你还离我这么近。” 他退开几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剑,拿出一块碎银子,在剑刃和剑柄剑鞘上一一触碰试探,发现只有剑刃的前端才会让银子变黑。 两人的神色都稍稍缓和了一些。 曲长负道:“看来不是人为,你用剑刺什么了?” 靖千江的佩剑自然有专人负责擦拭打理,每日的佩剑也根据服饰改变,但显然这毒并没有被普通的擦剑之法处理干净。 听到曲长负问,靖千江说了句“没有吧,这柄剑我已经几天没带出来了“,而后突然想到什么。 他道:“不对,我用这柄剑刺过黎秋河!” 曲长负显然没有理解靖千江的意思:“你还跟他有过冲突?” 靖千江道:“不是,是在他死后。我怕他是假死,索性捅了他胸口一剑。” 曲长负道:“也就是说黎秋河的尸体上有毒?” 他说完之后立即否认:“不对啊,他明明只是冻死的,若尸体上有毒,刑部验尸的时候又怎会没有察觉?除非——” 靖千江道:“你想说什么?” 曲长负沉声道:“除非他们所验的尸体,不是黎秋河。” 靖千江道:“我之所以后来去看黎秋河的尸体,就是怕他假死,被人冒充,但那个人绝对没有易容伪造的痕迹,我……” 曲长负道:“我说他们所验的尸体不是黎秋河,可没说你看见的不是。” 他的反应实在太快了,这件事又有点绕,靖千江沉思片刻,这才蓦地明白了曲长负的意思。 “你是说刑部所查验的尸体跟我看见的不是同一具?他们验尸的时候,那个被冻死的人并不是黎秋河,后来放在刑部的那一具,才是真正黎秋河的尸体——他是被毒死的?” 曲长负道:“不错,我不光怀疑他的死亡原因有问题,我觉得他死亡的时间也有问题,否则换尸不过是多此一举。” 他负着手,在那堆莹莹散发出华光的宝物之前踱了几圈,然后脚步一定。 曲长负将自己整理好的思路说出来:“会不会是……当时在山上,黎秋河是假死脱逃,所以运回刑部盯着黎秋河名字的,不过是其他真正被冻死的小兵。而后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让他假死变真死,尸体才被换回?” “实在合情合理。你的头脑当真没的说。” 靖千江道:“顺着这个思路,至于能够发生的变故,我只能想到地下这堆价值惊人的珠宝,而最先知道这些珠宝的人,只有宋彦!” 曲长负道:“你怀疑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靖千江反问:“不可能吗?” 曲长负想了想:“嗯,倒也没什么不可能的理由,不过也只是你的猜想。” 他琢磨了一下又说:“就不知道上一世害死黎秋河的真凶是不是也与如今相同。记得那时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扑在了我的剑锋上,全程的行动诡异而又迅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