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这次灾情也不是因为种子品质,她要真的谈赔偿……这个决定太艰难了。 就在这左思右想中,王学才起身:“政府不是说了,这批种子抗水抗酸,说不定能挺过去。” 王梦莹没说话。 她这段时间经常关注龙南新闻。 昆山花卉,川省桔园,余省稻田……这里每一个都是大面积种植,仿佛无坚不摧,但酸雨过后的威力太可怕了。 半小时后,两人离开农业基地。 这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农户给庄稼套袋蒙布,和王梦莹想的一样。他们虽然有种植补偿,但这些庄稼都是一粒一粒看着长大,要不是万不得已,他们并不想看着庄稼受伤。 晚上九点,两人回到院子里。 他们家是靠近山腰,为了避免山体滑坡,三人收拾了一下贵重物品,就起身来到了村戏园子。 戏园子地势高,现在已经有不少村民拿着毛毯躺在地上。 “王叔。” “王伯伯来了。” …… 王学才德高望重,众人看到王学才招呼。 “嗯。” 王学才和众人唠了一会,接着坐到安排好的角落里。 王梦莹泡了桶泡面过来。 戏园子的人越来越多,凌晨一点,外面响起一道惊雷,众人看向窗外。 此时外面已经噼里啪啦的下起小雨,雨势越来越大。 有村民削了半块苹果,放门口做实验,不一会,苹果全变黑了。 “真是酸雨啊。”村民们叹息。 “你们说,外面的小麦能活吗?” “不知道。” “我们家承包出去了,要的股份……” …… 村民们将话题转到小麦种植。之前政府政策,有的村民选择股份自种,有的选择收租。现在选收租的感觉幸运,股份和自种的村民十分难受。 大家看着门外,均不知这场雨会下到什么时间。 苏浙安酸雨延续了云余和中南地区的暴虐,自从五月二十九日中午起,降雨量由之前220mm急增至590mm,其降雨量仅次于云余两省。 五月三十一日,雨势终于变小。 六月一日,雨停了。 “这跟鬼门关里走一遭一样。” “外面全淹了。” “我家三轮车保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