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面色不好,眼下有了黑眼圈,似乎也憔悴了不少,还是说道:“你别太着急。” 乔巧有些意外,感动道:“好。” “我听说了,”乔巧说,“你舅妈回来了。” 骆文端点了点头,乔巧道:“她要带走张得意吗?你看到她了吗?” “看到了,”骆文端说,“我同意了。” 乔巧有些惊讶,张大了眼睛,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张得意要走了?” “还是待在她妈身边比较好,”骆文端说,“我身边都是男生,不方便。” 乔巧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是过了会儿还是说道:“那……张得意呢?” 骆文端简单地总结:“哭了会儿,明天给她收拾行李。” 乔巧看他如此冷静,就算是想关心也没话说,她总是有种隐约的感觉,骆文端此刻的冷漠表现,似乎是与她的所作所为有关的。 可是现在想要忏悔,似乎又太迟了,这许多天来,乔巧也终于意识到,骆文端也并没有给她这个弥补的机会。 她这些天经常给骆文端发消息,也时常会约他出来吃饭,想给他买点什么,骆文端回复得并不积极,除非是真的有急事,一般不会见她。 一来二去,乔巧也明白了,骆文端的生活中,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乔巧说道:“她应该很难过吧。” “有点,”骆文端说,“习惯就会好了,跟着她妈,总比跟着我强,慢慢就习惯了。” 骆文端忽然提起件似乎不相干的事情:“每次转学的时候,老师都会要求填孩子父母的信息。” “我会填张得意爸妈的信息,”骆文端说,“但是电话号码都填我自己的,因为如果张得意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联系我。” “张得意第一次被人欺负的时候,班主任给我打电话,接通之后,问我是不是张得意母亲。” 骆文端静静地看着乔巧,然后说道:“我当时也不是很想解释,说我是她哥哥,但班主任还是要找她妈。” “给她办转学关系的时候,”骆文端说,“学校需要她的学籍,我去教育局取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要我找户口本上的直系家属来。我感觉正常是不需要这个流程的,应该是看我不太靠谱吧。” 骆文端说:“无所谓了,就算是张得意以后记恨我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