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万乐着急,其实这件事可以做得更简单一些,他只需要早上把蚊子放进去,晚上再去偷着抓回来就好,但万乐不太想等。 这些万乐都没有说,他只是说:“不就这么简单吗?” 骆武端笑了,似乎有点无奈,说道:“行吧,你把人弄过来吧。” 万乐便踏上了飞行器,就在这时,听见背后的骆武端说:“你就不好奇我要他的血干什么?” 万乐转头看向他。 “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敢把领导的血给我?” “什么也干不了,”万乐淡淡地说,“他的血没有任何作用。” “你怎么知道?” 万乐想了想,又走了回来,看着他说:“那你说,你要他的血干什么?” 骆武端有些恶劣地笑了,用口型说:“不、告、诉、你。” 半年后。 羁押处走廊里,久违地响起了脚步声。 许斌一进屋,就轻车熟路地拽了一把椅子,疲惫地瘫倒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骆文端倚在床上,手里拿着个球,有一搭无一搭地扔在墙上,等它弹回来,再扔过去。 许斌睨着眼睛,说道:“憋疯了吧。” 骆文端笑了声:“就还行。” 许斌:“给你送的书,都看完没?” “没看,”骆文端说,“你那书,没什么意思。” 骆文端说话变得慢了很多,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与人沟通,说话已经变成非必须的技能。 据看守人员反映,骆文端近一年以来,一天里总是坐在同一个地方闭着眼睛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在第一二年的时候,他画了很多的设计图稿,并要求了一台雕翡翠的机器,做了不少东西,翡翠和石头都雕,但这些东西都放在他的桌上,花了几个月设计出来的图纸,他做完之后看也不看一眼。 第三年的时候,看书的速度慢了很多,说话时反应也慢了,许斌托看守的道士多跟他聊聊天,讲一讲外面的事情,骆文端不太爱听,后来就完全不回应了。只有在许斌来的时候,才会变得健谈,许斌猜测,那是因为自己能告诉骆文端万乐的事情。 骆文端从来不会主动问万乐的事情,许斌一开始以为他不爱听,后来他发现,尽管骆文端不问,但在他说的时候,骆文端听得很仔细。 “他要离开妖怪界了,”许斌刚刚结束完一个任务,又赶路赶了一天,非常累,叹了口气,“就这个星期了,已经在办手续了,上面已经给他批了项目生的申请。我李一冰说,他在备考了。” 这个“他”是谁,俩人都不需要点明。 骆文端照旧是没有说什么。 许斌已经知道了他的秉性,继续道:“他和李一冰发展得也挺顺利,俩人说好一起考北京,李一冰外勤,他文职。” 骆文端手上抛球的动作一直没有停,听到这话,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有时候许斌真想直接问问骆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