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翠儿是什么关系啊?”
何瑞脸上一僵,“郡主何以这般问?”
林婳指了指他的右手,说:“你手腕上系的绳结,我在翠儿手腕上见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不过是一个保平安的绳结,宫里很多人都有。”何瑞口气淡淡说。
“是吗?”林婳不相信,“除夕那日我进宫,翠儿闯到我的轿子前被禁卫军抓走,她的绳结被拽掉了,她拼了命也要把它捡回来。”
何瑞垂眸,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绳结。
“一路上,我见到你摸了它很多次,”林婳说:“不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会一直注意它。”
“郡主,奴才只是想求一个真相。”何瑞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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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林婳跟皇帝同坐在一辆马车上,她尽量马车角落里,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低着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听着马车行驶的咕噜声,心里祈祷着:“快点到吧,快点到吧。”
实在太可怕了,她只觉得以萧弈洵为中心,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地威压,还有冷到人骨子里的冷意。
早知应当寻她表哥去,而不是跟萧弈洵一同回宫。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出宫来,太后知道?”突然,萧弈洵问话了。
林婳慌张抬头,磕绊地说:“太,太后娘娘知道的,我们本来是要去逛世界,但听人说琼山这里有武林大会,我们一时兴起,就到这里来了。”
“本来好好的,但不知从哪里杀出一伙强盗,所以才会变成这般情况。”说罢,她那双杏眸好奇向萧弈洵看来,“皇上,您为何会在此出现啊?”
皇上不应该在宫里处理政务吗?没想到居然会微服出宫,难道也是来凑武林大会的热闹?
萧弈洵淡淡瞥了她一眼,“朕自有要事在身。”
他这么一瞥过来,刚好跟林婳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冷凝幽深的眸子像一口深潭不见底,亦如他这个人一样,林婳赶紧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懊恼自己嘴巴真多,干嘛还提问了?乖乖的他问,她答不就好了?
萧弈洵又道:“武林大会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们不该带你来,更不应该让你置于险境。”
林婳低着头,乖巧道:“多谢皇上提醒,以后紫云断然不会再到这样的地方来。”
一阵沉默,马车里安静了起来,只有马车前行的声音,林婳一直垂着目光看自己手,坐得身体也僵硬了,难受得厉害,不由得偷偷松快了下胳膊,又怕惊扰了萧弈洵,抬起目光快速瞥了一眼,发现他正闭目养神,那种冷峻的脸,这样看着好像也没有那么凶了。
马车进了皇宫,萧弈洵差了何瑞送林婳回太后宫中,太后见林婳一身男装,又是何瑞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