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郡主,”沐云深站起身来跟上去,恰好叶庭风回来,见罢一把揪住了沐云深,呵斥道:“你干嘛呢?都跟我表妹说了些什么?她怎么突然走了?”
沐云深老实道:“是在下唐突了, 说了一些令郡主不开心的话。”
“既然不是什么好话, 以后少说。”叶庭风瞪了他一眼,转身追上林婳去, 这点好的菜, 叫酒楼伙计打包了直接外送到林国公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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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瑞注意到了, 皇上这几日有些浮躁,批奏章时不时停笔叹气, 饮几口茶又继续提笔批奏章,如此反反复复,根本就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从前皇上可不是这般, 一般批奏章,那可是一丝不苟,常常都顾不上用膳。
“皇上,”何瑞微微躬着身子跟文宣帝说话,道:“今日天气尚且不错?正是适合到御花园散散步,休息片刻的时候。”
文宣帝提笔想了想,随即搁下,起身道:“也好。”
何瑞跟着皇上在御花园走走停停,皇上看着是比刚才的情绪好了一点,但眉头紧锁,一看心情过还是不佳。
一路上碰到的宫人一个个避开了走,就怕不小心触了皇上的霉头。
文宣帝在此在湖边立足,眺望着远处,微不可闻地叹气。
何瑞屏退了一众随从,随即暗自思索了一番,这才走上前道:“皇上,奴才听长宁宫的秋璇姑姑说,太后娘娘这几日偏头痛又犯了,奴才想着太后娘娘定是为了谦亲王被贬为庶民的事烦扰。太后娘娘当时是冲动了,可皇上您怎么不劝着点?”
“那是萧弈谦他自找的,”文宣帝回身过来,淡淡瞥了何瑞一眼。
“那确实是,谦亲王太过肆意妄为,”何瑞拱了拱手,不着声色地将话题引到了紫云郡主身上,道:“王爷与郡主这么好的一门亲事,竟然也不要,还送一纸退婚书至顺天府,闹得这般难堪。若太后娘娘不严惩,紫云郡主也太受委屈,林国公府也没了颜面。”
何瑞又道:“听说太后娘娘又张罗着要给紫云郡主寻一门好亲事,也不知——”何瑞打量着皇上的脸色,“太后娘娘看中了那一家的公子。”
“你今日话也太多了!”文宣帝瞪了何瑞一眼,“难不成你是收了什么孝敬,要给人牵桥搭线?”
“奴才怎么敢!”何瑞道:“奴才只是关心皇上您,皇上您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可是为了紫云郡主之事?”
“想说什么,便直说,跟朕兜什么圈子?”文宣帝面庞上沾染了一丝薄怒。
“是,”何瑞这才把心里真正想说的话,坦白地说出来,“皇上您与紫云郡主早有了夫妻之实,从前是有谦亲王的婚约在前面阻隔,可如今这阻隔没有了,正是皇上您出手的好时机,皇上您怎么倒愁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