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懿旨的内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秋璇姑姑, 这莫不是母后在跟婳儿开玩笑?怎么就弑君之罪了?他染了风寒,那是他身体不好, 于我何干?”
哈!身为皇上,告状告得挺快, 就一个早上的功夫, 远在皇宫的太后就知道了。
秋璇姑姑将懿旨塞到林婳手里, 扶了她起身道:“皇后娘娘,太后说夫妻本为一体,皇上病了, 做妻子的自然要照顾皇上。”
“那我尽力吧,”林婳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手挡着脸,悄悄问秋璇姑姑:“弑君之罪处置我?母后真的这么狠心,要杀我的头?”
秋璇姑姑笑眯眯说:“倒也不至于, 可能就是罚娘娘您抄一抄佛经这些, 不多,也就抄足一百份即可。”
“什么?一百份还不多啊?”林婳这还没开始抄写, 就感觉到了每日抄佛经的痛苦, 还是一百份, 这样的惩罚对急性子的她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秋璇姑姑伸手道:“娘娘, 请吧。”
“哼!”林婳娇嗔了一声,气鼓鼓又无奈地转身往文宣帝住的玉龙殿去,母后说好给她撑腰的呢?如今怎么也帮着皇上来为难自己?
林婳抵达玉龙殿时, 太医已经撤去,何瑞迎着她进殿内,边走边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服了药睡下了。”
“可有见好?”林婳问。
“还烧着呢,”何瑞道:“奴才一直在替皇上换降温的帕子,太医说这烧若再不退下来,就危险了。”
寝殿内,文宣帝平躺在塌上,双眼紧闭,额头上还敷着冷帕,不知怎的,林婳竟然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虚弱。
她往里走,莫名心虚得脚步都放慢了,“没,没那么严重吧?”
何瑞一脸凝重道:“奴才也是转述太医的话,皇后娘娘您不信的话,奴才这就去找太医来跟你对质。”
“不必了。”林婳连忙摆手拒绝,“我相信他病得很严重,有我能做的事吗?”
看着直挺挺躺着的病人萧弈洵,她完全无从下手。
何瑞公公闻言,上前去一旁的水盆里拧干了一个帕子,随即给文宣帝换上了,“太医说得不间断的换冷怕,替皇上降温,皇后娘娘隔半盏茶工夫换一次便是。”
“哦,”林婳应着,在塌边的圆凳上坐下,“这很简单,就交给本宫吧。”
“恐怕不行,”这时秋璇姑姑说话了,道:“这额头上的温度是降下来了,身上的呢?随行的太医怎么办事的?连皇上的龙体也这么马虎对待。”
何瑞拱手道:“秋璇姑姑有何高见?”
秋璇道:“去取一坛老酒来,用酒提皇上擦身子降温。”
“哎,”何瑞听罢,忙去办,秋璇姑姑转头看向林婳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