峋是例外,他的大脑里明明检查出了癌变组织,但是神奇的一直没有恶化。 只不过位置特殊,无法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因为谢峋情况特殊,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夏雨正临死之前,把一岁半的儿子托付给谢峋,也就是现在的谢繁。 至于他的老婆,出事之后就扔下孩子出国了。 后来,谢峋离开x院,这才进了核电研究所。 但是他脑子里肿瘤始终是隐患,就像身体里带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十几年来,不少女人向他示好,甚至不在乎他带着谢繁,但他全都没有接受。 一直到去年冬天,他开始觉得偶尔会头疼,视力模糊,联系了李医生来做检查,结果发现肿瘤重新开始生长了。 李医生:这么多年过去,开颅手术依旧是难度最大的,在这方面,医学并没有取得飞跃性的进展,所以 念念看着谢峋,微笑:李伯伯,你能不能告诉我,谢叔叔还能活多久 李医生看了谢峋一眼:按照现在肿瘤生长的速度,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九个月 九个月,最后的两个月,他肯定是在医院度过的,可以忽略不计,那就是说,还有七个月的时间让她来达成目的。 念念和谢峋一起离开医院,走到路上,谢峋冷着脸劝她。 你听到了吧,我活不久了,小繁是个好孩子,有担当,有责任心,长情,他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好好和他过 没关系,念念打断他的话,笑吟吟的看他,我不介意你能活多久,等你死了我再和谢繁好好过,不过你活着的时候,我想要你爱我。 谢峋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如果不是顾及着谢繁,他 他迈开腿大步向前,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如果不是念念反应快,就要被他抛下了。 回到酒店,谢峋给研究所里的人开完会,让他们把得出的数据发过来,开始记录分析。 一直到暮色西沉,耳边传来玻璃碰撞的脆响,他看了一眼手边出现的水杯,没在意,正准备继续,耳边又传来软糯的嗓音: 谢叔叔,你该吃药了。 谢峋以为是所里的研究生,随口道:先放哪儿吧。 一分钟后,念念又叫了一遍,李医生交代了,一定要按时吃药。 谢峋抬头,眼里带着怒,我叫你放 抬头看见念念带笑的脸,他立刻敛了表情,冷冷道:谁让你进来的 念念晃了晃手里的房卡,谢叔叔你自己给我的房卡啊。 谢峋伸手:还给我。 念念摇头。 他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我现在就能换房间,甚至你还会被赶出去。 念念把药送到他面前。 谢峋伸手把她推开,用力有点猛,水杯里水哗啦一下,全都浇到念念手上,烫得她眼眶一红。 谢峋:! 念念:好疼。 谢峋冷着脸拉她进卫生间,打开冷水,把她的手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