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她别扭地想抽手,没抽动。 乖点儿,别动。 本来空间就有限,又挤在一个水龙头前,两人难免靠得很近。陆时语一抬眼,就从干干净净的镜子前,看到弓身弯腰给她洗手的少年。他神情专注,仿佛不是在洗手,而是在解什么高深的奥数题。 手心、手指、手背,每一寸肌肤都被对方细细搓洗,一股异样的酥麻顺着指尖,一路攀延到心脏。 让她忘了挣扎。 直到湿乎乎的手被擦干,衣服袖子也重新被放下来,她才没什么气势地瞪了魏郯一眼,你真有病。 手都被洗红了。 她毫不怀疑,如果洗手台上有钢丝球,这人真能拿钢丝球给她洗手。 魏郯满意了,走吧,去吃麻辣烫,不是饿了吗? 小店里,魏郯排队点餐,陆时语乖乖坐在桌子旁边等,桌子上有一瓶新买的可乐。 看着魏郯脊背挺直,熟门熟路地站在保鲜柜前选菜。她发现,魏郯记性真得好。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忌口都记得一清二楚。 店里有不少刚下班的上班族在吃饭,环境很嘈杂,她完全听不见他和老板娘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清隽立体的侧脸,和微微颔首的冷淡表情。 魏郯家教很好,待人有礼,但骨子里却是冷淡的。他做事认真专注,在外人面前很少会有焦躁不安、发怒生气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仿佛永远那么淡定,那么从容不迫,那么胸有成竹。 但是和她在一起时,时不时会破功。 她见过他笑成狐狸的样子,见过他生气大怒的样子,见过他心思敏.感的时候很多不为人知的样子,她都见过。 就像他,也同样见过她最得意和最狼狈的时候。 想什么呢?呆呆的。魏郯走过来坐下,问道。 对不起。陆时语垂着脑袋闷闷地再次道歉。想到那天她冲着他大喊你凭什么管我,她觉得魏郯生气是应该的。他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不喜欢婆婆妈妈。而他时时为她着想,正是因为她是他在乎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