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向他招了招手。 徐尧走过去叫了一声,贺爷。 贺寒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比同辈的人苍老许多,徐尧,这些年委屈你了。 徐尧垂着眼睛不说话。 贺寒咳嗽两声,他身后站着的一个青年马上递了一张手巾过去。 贺寒掩着嘴巴咳嗽好一阵才平复下来,拉着身后那个青年道,贺昭,叫徐叔叔。 贺昭向着徐尧颔首,徐叔叔。 这是贺爷的儿子徐尧看着贺昭。 嗯。贺寒应了一声,以后就要靠着徐尧你多多提携了。 贺爷这话说的可就生分了。 贺寒的手按在扶手上,回来就好,回来就是个喜事。站起身来,一只手抓着徐尧的胳膊,来,入席。 其实徐尧知道,贺寒在忌惮他,至于那个贺昭,藏着掖着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怕他暗地里做什么手段。 敬酒的人都是笑意满面,徐尧亦是起身相迎。 欢宴间的气氛慢慢冷却下来,觥筹交错间,贺寒因为身体的缘故退席了,贺昭站着给徐尧敬酒。 徐尧看了他一眼,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 许叔叔,爸爸在我面前经常提起你。贺昭放下酒杯。 徐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嗯。 因着徐尧不咸不淡的一个字,气氛又僵滞下来,最后还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打了圆场,这宴席才继续的下去。 宴席散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贺昭也因为醉酒退席了,席位上只有五六个人,都喝的面色通红。 老大,这贺爷做的太过分了!喝的熏醉的人站了起来,拍着徐尧的肩膀。 徐尧只是脸上有了层薄红,伸手将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推开,你喝醉了。 本来就是!大着舌头的男人嚷嚷着,这贺家的江山不都是你打出来的贺爷不讲江湖道义,说是洗白,最后居然把你卖给条子。 徐尧不说话了。 更多的人开始吵嚷。 那贺爷身体看着也不行了,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管我们,真是打了一个酒嗝,我这些年,就服贺爷和徐哥两个人,别个我都不服! 你们喝醉了。徐尧的声音还是沉静的。 没醉,我们心里都清楚着! 徐尧懒得喝这些烂醉的男人说话,他起身走到天台上抽烟。 方才他也喝了不少酒,酒气烧的他脸上通红,但他的脑子却是清明的。 这些年,他争的太多,锋芒露的太过,才有了那四年牢狱的教训。现在他是该清醒一些了,清醒的去拿那些属于他的东西。 天台上的空气都是湿润的,因为下过一场暴雨,到处都是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徐尧抽了一口烟,涌进肺里的呛人烟味让他眯起眼来。 替别人争的,都不是自己的。这道理他懂的太晚。 苏钰刚下了飞机,他现在虽然披着人生赢家的皮却还是为了工作累的跟狗一样。沈家的产业很大,全靠他一个人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