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个儿的银子,跟他李福没有一文钱关系!” 李氏说出口的话依旧气愤不平,但气势却比先前弱了许多。 天歌见状,接过话茬,“话是这么说,但光咱们自己明白没用。没有府尹大人的判决,这事就一天悬而未定。事情不解决,李福夫妻不回清河村,那老太太的尸身便一直留在家里;人言可畏,咱们店里这生意,就难做下去。”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一眼赵禾嘉,才又对李氏道: “旁的时候还好,可如今正是周夫子招生的时候,且不说事情传出后,周夫子怎么看咱们,光是那些远道而来的长嘴文人们……这样再拖下去,只怕对禾嘉日后仕途的名声不利……” 手足之间争夺财物本就让人笑话,眼下再有一个由着自个儿娘的尸身发臭,却仍心思争夺财物的事儿,那可真就是彻彻底底的笑柄了。 只要扣上不孝的帽子,别说是李氏,就是赵禾嘉这个无关的孩子,都会牵累着被人戳脊梁骨。 李氏自己倒是不怕别人说。 赵海木讷少言,只会埋头苦干,当初她以女子的身份经营云来居,就已经被不少人指点,说的话可比这些还难听。 她怕的,是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儿子赵禾嘉的未来。 想到这里,李氏看向天歌。 “那你说说,眼下该怎么办?” “所有的一切,都由那对夫妻的讨债而起。只要母亲证明咱们的钱是自己的,等府尹大人判决下来,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攻自破了。” 说到底,还是落在了李氏发家银子的来处上。 李氏的目光闪了闪。 天歌看在眼里,知道果然有异。 又道:“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证明李家老太太并没有这么多钱。这样一来,不管母亲的银子来自何处,私房也好,祖母给的也罢,反正只要母亲的银子不是李老太太给的,那他们夫妻二人就无法再生事了。” 李氏心中警惕渐松,顿感清明。 是了,王府尹让各自拿出理由来,她为什么想着要证明这银子是婆婆给的? 她只要证明这钱不是从自己娘手里拿来的,不就行了吗? 至于到底哪里来的,李福和高翠花管不着,王府尹更管不着。 李氏想着天歌说的话,越发觉得有道理,却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试探,更不曾留意到那双猫儿眼一直盯着她看。 “可是就算这样,又要怎么证明呢?” 看到转机,赵禾嘉跟李氏一样开心,但却也想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帮母亲度过这一难关。 对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来说,或许稍有困惑,但对李氏来讲,这件事再简单不过: “李家祖祖辈辈都住在清河村,找几个街坊邻里来作证,只要他们开口说明李家确实穷困,就行了。” 天歌点点头,却又指出问题:“母亲的主意不错,但人心易变,李福夫妻敢来青城,只怕早有准备。您离开家乡这么久,就算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