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处方的止痛药,这两年国外弄出来的新药。的确有用,能帮人维持个空架子,可内里……” “现在住院治疗的话,还有多久?” “最多三个月。” “……” 秘书惊讶的抽气声司炀听得清清楚楚,他顺着声音看。门口那个平时稳重得几乎有点古板的男人竟然捂着脸像是要哭了。 在往上看,医院白惨惨的天花板,还有顺着输液管不断输入到他身体里的液体。 “宿主大大……”司炀脑内,系统已经哭成一片汪洋大海。 司炀却没时间搭理他。 他坐起身,随手就拔掉了手上的针头,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大少!您不能这样,不要命了吗?”秘书立刻扑过来。 司炀,“没事儿,现在几点?” “凌晨五点。” 司炀叹气,“那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他是指自己进医院的事儿。 “肯定瞒不住的,您……”秘书突然明白当时在喻家老宅外司炀不愿意停留的原因。那头是世家聚集区,一点风吹草动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虽然最近在司炀的大刀阔斧下,喻氏集团已经基本稳定。可商场上的事儿谁也说不准。 “趁你病,要你命”是最基本的。眼下那些人愿意合作,无外乎是看中了司炀的能力。可一旦他们知道司炀的强悍不过是强弩之末,不到半年就会完蛋。这些人一定会袖手旁观,只等司炀死后落井下石。 秘书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劝一句,“您得先顾着自己个儿。” 司炀,“就是顾着我自己才要这么做。” “你太宅心仁厚了些。当了秘书看家护院绰绰有余,别的就算了。以后守着喻铮,你可不能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着的缘故,司炀的嗓音格外温柔,几乎风一吹就碎了。 秘书安静的听着,眼圈却一直泛红。 “你知道吗?”司炀拍了拍他扶着自己的手,“如果我是那些人,我根本不会等着我死了在动手。而是直接向喻家宣战。” “不仅如此,我还会先找上喻铮。我一个眼看着就要入土的人,留着那么多钱干什么?不言而喻,我掌控喻氏集团,不过是为了保我死后喻铮一个平安罢了。” “所以,他们只要拿稳了喻铮,撺掇着喻铮在家里找事儿,帮助他和我夺权,你说,里应外合之下,即便我还剩下上个月的时间,可我还能活过三个月吗?” “届时,等我一死,喻铮又算什么!” “你真当那个林棠是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 是试探!南城园子那是专门供纨绔们享乐的地方。林棠别说和司炀有三分像,就是只有一分像,他们也是不敢收的。可偏就有人把林棠送到了喻铮手里,还让喻铮把人带到了司炀面前。 司炀得病是一年前的事儿,病情加重也就是这半年。这帮人竟然计算得这么仔细吗? 秘书活生生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