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次一次冷语说的那个脏。陈裕也觉得自己脏透了。 脏到,他觉得让司炀的心脏,待在他的壳子里,都是一种亵渎。 毕竟,哪怕是年少坎坷的陈裕,哪怕是不受重视的陈峤,他们到底也曾是过过好日子的。父亲是混蛋,可母亲也曾给过他们爱,也曾抱过他们哄过他们。 可司炀呢?难受得时候,谁抱过他?委屈的时候,谁哄过他? 就这么孤零零的长大了,连走,都是孤零零的走。 陈裕捂住脸,控制不住的哽咽出声。 秘书知道他难受,最终还是悄悄退出房间。 陈裕看完这些内容的第二天,他去了曾经存放司炀身体的那个停尸间。 里面只剩下一条毛绒绒的毯子。 陈裕把他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然后对秘书说道,“下周就回国吧。” “那您的身体?” “没关系的。”陈裕想是已经冷静许多,“他把命都留给我了,我总要好好的过日子。” 当初司炀说过,要送他最好的生日礼物,虽然最后生日是在昏睡中度过的,可他依旧收到了司炀的祝福。 他祝福自己长命百岁,孤独一生。 陈裕摸了摸胸口,露出一个深情的笑容,“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掌心下,心脏平稳的跳动,陈裕依稀听到司炀在耳边说,“好,我会一直看着你。” 一周后,陈裕出院回国。 他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回来却是声势浩大。陈峤从听到消息起,就兴奋得不行,几乎一夜都没睡。 第二天天刚亮,他就蹦跶出去想要去见陈裕。 可徐阳知道,陈峤真正想见的是司炀。之前司炀答应他,等陈裕病好,就和陈裕一起回来。 现在陈裕回来了,司炀肯定也会出现。 一路往机场开,陈峤脸上的笑意就没停止过。 徐阳陪在他身边,眼里只有担忧和怜悯。 因为他清楚,现在陈家的三个人里,其实只有陈峤不知道司炀已经死了的消息。 小孩这么期待,一会到了机场看不见人,在陡然知道真相,多半要承受不住。 “陈峤,如果这次见不到司先生怎么办?”徐阳试探的询问。 陈峤太过兴奋,没有察觉出他语气里不自然的担忧,反而随口反问,“怎么可能见不到?司炀从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