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祖母的心都喊软了。 “你啊!”祖母坐在司炀的床边,摸了摸他的头,“谁灌了你这么多酒,明儿真该好好打他一顿。” 司炀迷鰧着眼睛看着她笑,像是有好多话要说,又跟说不出来一样,最后,他磨磨蹭蹭的把头挨在祖母身边,渐渐的睡着了。 老太太看着他睡着踏实,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又过了好长一会,这才帮司炀盖好被子,起身离开。 外面,管家等在卧室门口。 祖母看见,示意他也回去休息。 “大少今儿是有什么事儿吗?”司炀醉酒实属反常,管家也忍不住多问几句。 “没什么事儿,兴许是年轻人凑在一起高兴吧!”想到司炀拉着她喊奶奶的样子,老太太眼圈却慢慢红了。 “哎,您别难过,大少和您亲近,这是好事儿。”管家也是司家用老了的人了。 老太太所嫁非人,大半辈子都活在煎熬里,直到司炀来了,才给她带来些盼头。 如今司炀掌权,该收拾该清理的也都料理了,分明就是好事儿。老太太更应该高兴才对。 可司炀的祖母却摇头,“我是心疼这孩子。” “生在司家,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要顾着我一个累赘,孤零零的支撑到这么大。” “你看周围的人,他可有和谁关系好些?” “许是大少稳重,和他们合不来呢!” “哎。”老太太也叹气,“我倒是希望他跳脱些。” “我一个老婆子还能活多久,就怕我走了,他一个人孤单。” 祖母看司炀看得清楚,虽然外面人都说司炀这人没有感情,可祖母却明白,司炀只是被伤得太狠,把一切都藏了起来。 否则,他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对他那么丁点的善意,就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祖母是真心心疼司炀,也是真的在为他担心。 怕他以后孤单,也怕司炀累了找不到人依靠。 可说到底,再担心,司炀自己不愿意,谁也逼不了他。 祖母摇摇头,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楼梯口,一个女佣上来问管家,“这外套不是大少的,要怎么处理?” 老太太挺好奇,“不是司炀的?” “嗯,这颜色和款式都像,可真不是大少的衣服。” 管家想了一会,“是不是打电话的那个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