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的念头再次升起。 暴雨让他不停的想起自己的饲主,当时饲主也是在这么差的天气中捡到还是种子的自己。 原本的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在饲主的照顾下长大,直到变成五厘米的小草。 可惜在他还只有三厘米的时候突然爆发了全球性畸变,饲主也正是那一天出门后彻底没再回来。 曾经在这栋楼里有许多和饲主一样身为人类的生物,在他们还没有逃掉或在家里被各种畸变物吞食掉的时候说过这是一场名为末世的浩劫。 直到这栋楼里最后一个人类死去,季酒才学着其他畸变物开始吞噬,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不管是什么畸变物踏入这栋楼都会被季酒放出的黑雾吞噬,不论强大弱小。 直到现在这栋楼能这么干净全都多亏了季酒。 太过残暴的下场就是附近的畸变物都不敢再靠近,季酒已经超过五分钟没好好吃饭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 季酒有一个好性格,那就是咸鱼。 咸鱼心态让他乖乖待在家中等了三年饲主。 唯独有一件事不能忍! 那就是没东西吃。 他开始卖力的想把自己的根部从土壤中拔/出来。 这土壤是饲主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据说对植物生长很好,季酒舒舒服服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尝试出来。 哼哧哼哧了半天才拔/出来一点,季酒差点想放弃了。 他眼巴巴看了眼窗户外面,到处都是危险的畸变物。 那些畸变物在他眼里全都被贴上了美食的标签。 有了点动力,季酒又开始接着哼哧哼哧,在盆栽里将自己扭得像是一颗跳舞小草,终于成功把细细白白的根彻底拔了出来。 不像是普通小草的根系那么发达,季酒的根和三厘米的本体一样小小短短的,还很纤细。 吧嗒踩在地上的时候软软的一步三个踉跄。 还没有体会够这种新奇体验,一阵稍微大点的风刮来,季酒不受控制的从窗户上乘风飞到了窗帘上。 他死死扒拉住窗帘的边角随风飘摇,弱小而无助,看起来更像是某种装饰用的窗帘小挂件。 应该变得更加利于行动。 这个念头刚出来,窗帘上小草的身影瞬间被一个人影取代。 季酒好奇的戳了戳自己的脸蛋,感觉到了指尖传来一股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