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事的研究员那天都去给他送了纸花,叠的是通泉草开花时的模样。 对两个人的严肃对话不感兴趣,季酒低头开始走神,摸出口袋里藏起来的一颗大灰兔奶糖放入口中。 只一会时间桌上就堆起了一小叠奶糖的糖纸。 他吹了一下,弯着眼笑看那些糖纸被四处吹开。 有一片吹太远,掉到了桌子下面。 季酒弯腰去捡,就看到其中露出的一角粉色可疑东西。 他干脆一起拿了出来,在手上晃了晃。 唔,是一封信诶。 上面写了季酒亲启。 季酒微微睁大眼睛,撕开来看。 嘶拉一声在办公室响起,被狐眼讲话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直到季酒阅读了一大半,司殷远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刚还像只小仓鼠发出细细碎碎声音的人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太安静了必有反差。 他起身示意狐眼停止自己的长篇大论,走到办公桌旁边:“怎么蹲在地上玩...” 看清他手上拿的东西后,瞬间紧缩了下瞳孔。 没想到居然还有一封情书当了漏网之鱼。 还被什么都不懂的季酒翻出来了。 司殷远声音晦涩:“乖,别看那个。” 他的脑中闪过很多可能性,包括今早黎朝跟他分析的那些话。 【未涉世太深的人很容易被情书这种花言巧语的东西打动的。】 【如果监护人太强硬,也是会被讨厌的。】 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控制住愤怒的情绪。 只要想到季酒会被花言巧语哄骗,就克制不住的想毁灭那些可能性,哪怕只是害羞也不行。 司殷远的金眸逐渐暗沉,宛如寒潭。 只焦躁了不到半分钟,就被猛的打断了,手上被塞入了东西。 正是那封信封。 季酒的反应和想象中的害羞、惊讶都不同,只有满满的疑惑。 将信塞给饲主后,仰起小脸问:“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啊?” 像是瞬间被安抚的恶兽,司殷远低下头快速扫了眼情书。 嘴角下意识勾起。 原来那蓝非根本就不会写情书,写了半天全是一些文绉绉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诗句,现代和古代混杂,通篇也没有一句我爱你。 粉色的信封加上爱心的贴纸虽然足够表示这是一封情书,可季酒又不懂这些约定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