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被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多少会有点不自在。 季酒毫无动摇, 澄澈的眼神直直看回去, 同样上下看了看这个老头,撇嘴露出不感兴趣的表情。 老缚头反倒是笑开了,露出一嘴金牙:“有意思,你这小娃娃有意思。” 季酒不理会他, 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走进去,直接坐在了有点老旧的沙发上,拿起桌上一朵假花玫瑰转了转。 娇艳欲滴的颜色在他白皙纤长的指尖绽放, 衬托得人更加矜贵。 老缚头发出奇怪的笑声:“没想到你居然也能拐到这么有意思的娃娃。” 正是因为过于好奇会被司殷远带来的人是谁, 他才第一次打破原则开了门。 司殷远表情淡漠:“他不是我拐的。” 是自己撞进来的。 老缚头哼哼两声。 季酒的指尖出现一缕黑雾, 好奇的直接把假花吞了。 司殷远眼里终于出现了波动, 他长得天生严肃, 微微皱眉的时候看起来就比常人凶戾, “不要乱吃东西。” 说完阻止了季酒拿下一朵假花的手。 季酒乖乖收回手:“好喔。” 视线还是念念不忘的停留在那些假花上, 半点没有害怕的意思。 老缚头哈哈一笑:“你们这相处模式可真有意思。” 季酒扭头看他:“你也很有意思。” 老缚头兴致勃勃:“为什么这么说?” 季酒直言不讳:“因为你很怪啊。” 在角落一直不说话的老鼠吸了口气, 朝季酒投向一个佩服的眼神。 老缚头是这一代出了名的怪人,自从有一次一个混混来找他麻烦被剥了脸皮丢出来后, 就再也没有人敢惹他。 听到这句话老缚头不仅不生气,而是又笑了。 老鼠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他来这里好几次, 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缚头笑这么开心。 司殷远耐心的等他笑完, 才接着问:“聊聊?” 老缚头重重哼了一声:“有事相求也是这么一副臭脾气, 当心媳妇跟人跑了!” 这么说着, 他还是主动走到了里屋跟他谈。 狭小混乱的客厅只剩下季酒跟老鼠, 到处是散乱着的东西。 大到看不出作用的铁块,小到手术刀,很难有落脚的地方。 季酒趁着饲主不在,又薅了几朵假花。 自从吃醋通泉草后,他对这些花都很在意。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花是植物生殖器官。 万一饲主爱上了别的植物的生殖器官怎么办。 季酒一边想一边将手上的花用黑雾吞掉。 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挪到了他旁边,见他对自己没反应,胆子又大了点:“你们跟老缚头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怎么可能?”老鼠不满。 他以为是季酒不愿意告诉他。 季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我要跟一个人类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