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解多少。
游楚所表,几与张嶷无差。
高翔则是表打探到逆魏金城及西平郡的消息。
如今扼守险隘四望峡的魏将,乃是出身武威郡的贾栩;而安抚湟水河谷的乃将军郝昭。
此二人皆长久在河西任职,颇有威望,再佐之逆魏让出了丝路的利益,羌胡部落竟比先前安分了许多。
镇守金城郡且领护羌校尉的郭淮,则是大肆在榆中县一带修筑戍围,且常遣小规模的骑卒入洮水河谷,已经与高翔部爆发了许多次小规模的冲突。
马岱的述表,则是最简单的。
仅仅是声称他三五日内,便别遣两三百骑寻隙长驱入河首之地。
遇敌则避,受阻则归。
唯一令人侧目的,便是他每次渡河兵出的地点,皆有所不同。
是故,郑璞看罢,便大致猜测到了缘由。
攻河首羌人首领唐泛,马岱与烧当羌王约定的时日,应是秋收时的七八月。
《孙子兵法》有云:“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
深知大汉粮秣转运不便的马岱,自然秉承“以战养战”的兵法,待河首羌人部落粮秣收割、牛羊肥美之时再出兵。
如今频频遣少量骑兵入探,不过是探知各个部落的栖身之地罢了。
且只需持恒数个月不与之战,便可让河首唐泛觉得汉军仅是扰境、无意发大兵来争夺河首之念。
只不过,以丞相之智,安有不明之理?
为何还以书示我?
逐一看罢军情的郑璞,眸中泛起匪夷,侧头往主位而顾。
却见正襟危坐的丞相,正俯首于案奋书疾笔。
应是调度不久后,孙吴送来置换战马的粮秣及婢仆之事吧?
心有所悟,郑璞亦不敢惊扰,静静的候着丞相奋笔毕。
或许是如今的大汉,已安稳度过夷陵之战后的内忧外患,以及各郡县诸多事务皆有条不紊的运转,让丞相不再夙夜忧叹与食不甘味的干系,丞相目光炯炯、脸庞罕见有了一缕红润,似是那双鬓的丝丝银白都隐隐有光泽流转。
令人见了,十分心安。
与之类同的,乃是远在汉中郡的前将军赵云。
相传,已然须发皆白的他益发精神矍铄,常露笑颜且每餐所食颇多。
抑或者说,所有早期追随先帝刘备的老臣,自去岁夺归来陇右后,皆因心有期盼而老当益壮矣!
此乃我大汉之幸也!
正当郑璞遐想联翩时,恰好丞相也搁笔于案,投目过来,便连忙拱手作礼,出声说道,“禀丞相,陇西军情璞皆看罢矣。”
“嗯。”
丞相轻轻颔首,笑颜潺潺,“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