蜑营司马开腔后,不仅獽营司马也前来起哄,其余同在城墙上的将士都瞬间欢呼一片,犹如刚刚历经了一场大捷般。
亦是说,今城内军心甚稳、士气不衰。
“去!去去!”
一把拍掉跟前的手,柳隐故意黑着脸咒骂,“我现今哪有钱财在身!待战罢归去后,自会兑现。难不成,我家中还少了尔等这点钱?”
此话语甫一落下,城墙之上再度爆出一阵大笑。
成都柳家乃巨豪之家,举巴蜀之地都能位列前茅,区区几万钱还真不足挂齿。
且柳隐素来豪爽,每每休沐后归来任职,总会从自家牧场携来些许酒肉与众共宴,蜑獽军的将士并不担心他会食言而肥。
反之,似是食髓知味。
獽营司马笑罢,先拊掌让众人莫聒噪,随后以言邀曰,“将军,可敢再作赌一番否?看逆魏何时再来攻城如何?”
“有何不敢?”
柳隐朗声而道,“若逆魏三月之内不来攻城,我便再给予尔等一人二十钱!”
“啊!”
那獽营司马瞬息间大喜,当即脱口而出,“将军慷慨!”
旋即,便转头朝着其他将士兴奋的挥舞着拳头,“三月之后,我等皆得四十钱了!”
不必说,城头之上再度一阵欢呼。
就连柳隐都绷不住黑脸笑了。
因为随后的三个月之内他都无需担心军心了。
试问,魏军困了半年就试探的攻坚了数次,三个月后又如何会再来攻城呢?
就是笑着笑着他又有些怅然。
逆魏不来攻城,他的军功又从何而来呢?
唉
悲夫!冯唐易老,我亦不逢时也!
无独有偶,在媪围县汉军大营内的徐质,同样有难求军功的惆怅之心。
先前河西尚未再度增兵时,他便私下求过郑璞,想充任登锋履刃的大军前部。
那时,郑璞以诸事未定而不置可否;现今,得丞相首肯的郑璞督兵马进发,他倒是得偿所愿了,但却没有了立军功的机会。
盖因汉军此番并没有想与逆魏鏖战之意。
非是郑璞怯战,抑或不忍目睹将士再添丧亡。
而是原本增兵七千、合马岱与姜维部骑兵共计一万两千人的汉军,仅仅有两千步卒随来媪围县落营
对!
所谓的河西增兵、剑指贺兰山以南,唯有徐质与傅佥两部在虚张声势。
而廖化、阎宇部趁着郑璞转移逆魏秦朗部的注意力,早就沿着乌亭逆水河谷穿行乌鞘岭,悄然越过荒谷赶去与魏延合兵了。
就连成军以来一直隶属郑璞的五百重步卒,都在刘林的率领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