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聂友开始在江东扬名,且在诸葛恪美言与举荐之下,被孙权所重用。
钱博,最早是盘桓在高凉的贼寇首领。
后来投降于吕岱,被承袭旧制拜为高凉(郡)西部都尉,算是甘愿为吕岱效死的岭南豪右罢。
这也是为何吕岱让他跨郡领兵而来的缘故。
嗯,高凉最早乃是合浦郡的一个县,后来被孙权分析而出设郡。
至于重兵扼守的交趾郡,吕岱没有分兵。
盖因从兴古郡蜿蜒入交趾郡的禁溪与西随水,有很长一段河谷都是被蛮夷部落所占据,官府并没有设置乡县,一直待两水汇流后的平原区域,才有城郭村落。
而吕岱与部将随春率领的本部八千余人,就是镇守在两水汇流之处(今yue南越池)。
随春,最早乃是建安郡东冶(今福州)的叛贼,投降吕岱后被授予偏将军,督领本部成为吕岱的部将。
可以说,吕岱在交州的守御战略上,乃是以逸待劳。
以不扼守郁林郡、交趾郡北部的荒蛮之处作为代价,令汉军来犯的跋涉路程更远、辎重粮秣转运更加艰难。
且如此部署,对吴军而言还一个优势。
那些盘桓在险山深泽的生蛮部落,素来不服王化,且劫掠成性。
在汉吴两国通商贸的时候,就没少劫掠过往的商队。
如今,汉军若是从他们的栖息地经过,必然会被侵扰。
虽然以这些部落的实力,不会傻到做出螳臂当车之举,但仗着擅于攀爬与熟悉地形的优势,三五成群趁着夜色潜来偷汉军的滇马与粮秣辎重等,乃是必然的。
算是意外的疲兵之计罢。
但任何事情,皆是有利必有弊。
吕岱以逸待劳的战略固然能得逞,但亦会诱发隐患。
缘由乃是江东对交州的控制并不稳固。
抑或者说,作为百族(越)之地的岭南,以吴国的实力是不能令其心悦诚服的。
江东能将交州纳入疆域中,乃是将士家根基彻底拔除的结果。但吕岱在剿灭士家的时候,手段并不能令交州的豪右以及蛮夷部落悦服。
昔日吕岱驱兵讨士徽叛乱时,还先遣了士匡游说利害、声称投降可既往不咎、保家无忧。但士徽听从后,率领兄弟六人赤膊出降,吕岱却食言背信,将他们皆斩杀、传首建业。
那时,士家故吏皆义愤。
如士徽的部将甘醴、桓治等人,便率领官吏百姓攻打吕岱,只是军无嫡主且先机已失,反而被吕岱奋击而大破之。
但对于江东而言,士民不附与蛮夷部落不臣的隐患却是留下来了。
哪怕后来吕岱在镇守交州期间,多次派官员浮海出使南去(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