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想不出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但见范无慑丝毫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他便更加担心江取怜有意料之外的手段。 这一天,范无慑刚离开没多久,江取怜就出现了。 自解彼安被关在这里,再没见过江取怜,他对着那阴森邪魅的红衣鬼王,毫不掩饰憎恶和杀意。 江取怜抄着手依靠在墙上,那一身红衣像是从黑红色的岩土中淌出来的血。 关于浮梦绘的成因,有着太多玄乎其玄的说法,流传最广的说它是当年酆都大战中万千阴兵凝结而成,可阴兵皆是亡灵,如何凝成山石。但那些黑土中掺杂的红,无疑是血的颜色,此地阴气之重,便是纯阳教的人来了也会感到不适。 “你想干什么。”解彼安寒声道。 “问你些问题。” “你认为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若你答得好,我可以告诉你钟馗的情况。” 解彼安猛地握紧了拳头,目光愈冷。 “衔月阁老阁主兰仲名,曾经是你的养子吧,他究竟是谁的血脉?” 解彼安愣了愣,他以为江取怜会问东皇钟,其实他对东皇钟也知之甚少,但无论他知道什么都不可能告诉江取怜,却万万没想到江取怜问了一个在他看来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他为什么要问仲名的身世? 江取怜脸上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他不是你的儿子吧,你不曾封后纳妃,以你的性格,也不像会有什么露水情缘。” “你为什么会问起他?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养子?” “你当年就偷偷将他养在宫中,鲜少有人知道这个‘皇子’,后来你将他送出宫,还把你的君兰剑给了他,我根据一些线索查了很久,才大概理出你和他的关系。”江取怜直勾勾地盯着解彼安,“说,他到底是谁的血脉。”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不必知道。” “你不说,也别想我会告诉你。” 江取怜挑了挑眉:“无常,你从小就这样,看着温和乖巧,又倔得要命,明明怕我,也要装作不怕,还以为自己真的是能与我不分伯仲的冥将?永远这么不识时务。” “我从前或许有点怕你。”解彼安看着江取怜,目露寒芒,“现在我只想让你魂飞魄散。” 江取怜冷笑两声:“你最好有那个本事。我劝你老老实实回答,否则,你那刚刚转世投胎的师尊,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解彼安凶狠地瞪起眼睛:“你敢!” “回答我的问题。” 解彼安抿了抿唇:“华英派,听过吗。” “似乎听过。” “华英派也曾是修仙界的名门大派,当年被五蕴门灭门,仲名是华英派少主华骏成的儿子。” “你为什么要收养他的儿子。” 解彼安心中一酸,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我曾与华骏成的妹妹有过……交情。” “华英派地处何处。” “江南。”解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