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打起精神和定王寒暄:“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过来了?”
定王殿下嘴里喃喃:“还不是王妃半夜起床想吃一口蛋糕,想的睡不着觉,在屋子里瞎折腾,我说明儿一早起来便给她做,结果她听了非但没有消停,反而委屈的哭起来,好像我真欺负了她似的。
我这也没处说理去,还能怎么着?大半夜的爬起来给她做蛋糕呗。
你说她是不是蛋糕精变的?以前不吃蛋糕的时候也没见怎么着,自从本殿下学会了做蛋糕,她就好上了这一口似的,一日不吃,心里就火烧火燎的,整日抓心挠肺,坐立不安,跟屁股底下有火在烧一般。
有时候本殿下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为了折腾本殿下才想出来这些损人不利己的招?”
锦绣这会儿大半心神全部被产房里凄惨的叫声吸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定王殿下说的是什么。
原来在这尊贵的两口子过来之前,人家正在烤炉旁边烤蛋糕呢,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半夜三更的放着好好的觉不睡,一个王爷,一个王妃非要自己动手做蛋糕,也不知道这么折腾,他们满院子的下人们心里还能不能受得了?
这要是放在自家,锦绣就想了想,估计一院子的下人们都要深刻反思是不是他们哪里没做好,惹了当家主人的厌烦,才弃他们不用?
锦绣这心里话,要是被隔壁定王府的下人们听见,定要感动的眼泪汪汪,说锦绣是他们的知己。
已经过去整整大半年了,他们依然不能习惯他们家王爷和王妃将人都赶出去,两口子凑在一起做蛋糕的场景,这在自家府里还好,若是将消息传到外面,他们的脑袋便不用长在脖子上了。
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让京城里的良妃娘娘和皇帝陛下知道,他们的九族还能不能好好地在那片土地上种地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隔壁府里将这种消息都瞒的死死的,也只有锦绣和夫人姜良缘这般,和定王府关系十分可靠的人家才能知晓一二。
按照下人们的想法,他们是连锦绣都不想被知道这个消息的,但这事儿真由不得他们做主,王爷对隔壁两口子那是没有丝毫设防,直接将人引去烤炉旁边,让人看着王爷夫妻亲自做蛋糕。
甚至还要求隔壁的大人夫妻帮一把手,王爷都这般要求了,他们难道还能站出来不识趣的将人赶出去?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脑袋在脖子上长的时间太久,活腻歪了。
定王殿下便解释:“你也知道我们府里那些奴才的脾性,本王就是想和王妃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不想让旁边跟着乱七八糟的许多人盯着,一点自由都没有。
可那些人生怕出了什么意外,非要远远的守着你,别提有多不会看人脸色了。
你说这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