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有什么事情想问就赶紧问。”他现在已经知道太子到底做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情,包括私自炼制兵器和练兵,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不算最严重,更严重的是太子把兵器卖给了北方的胡人,这不是给大凤培养敌人吗?这是一国储君该做的吗?尽管最开始太子是被人糊弄了,但是他也没有及时止损啊!这是张老太爷万分想不通的地方,太子何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张洋张了张嘴,猛地一下坐在父亲躺椅边的凳子上,抹着脸打着哈欠问道:“爹,你提前知道太子会坏事,所以才想方设法把与太子走得近的大哥二哥送走?”
张老太爷幽深地看了一眼三儿子:“我又没有预知的能力,如何知道太子会造反?是你妹夫提醒我,太子近些年来行为不端,你大哥二哥与太子走得近,不好轻易斩断这份关系,是以我只好把你大哥二哥送出京城。恩侯应该是知道太子有私自的铁矿才提醒我的,看来贾代善手里的人脉和关系网都传给了恩侯。”
张洋牙痒痒的,果然是贾赦,他还在他面前装傻。
“皇上未出京前,肃郡王好像查到太子有铁矿,炼制兵器和练私兵这事,那段时间京中暗流不断,各个势力都在搅浑水。”张老太爷叹口气,“我只是没有想到太子真走到这一步。”
张洋心中的疑团得到解惑,便没什么疑问了。也不知怎么的,他从小对太子就恭敬畏惧居多,不像大哥二哥那时候还把太子当做弟弟一样照顾,就算这些年来随着太子成年、君臣之别越来越明显,大哥二哥尊敬太子之外,还比旁人多一分关心。父亲说得对,若是大哥二哥在京城,这次的事情铁定躲不过,这对张家来说是灭顶之灾。
张老太爷心中依旧有疑惑,对贾赦说的那个时间依旧耿耿于怀,但是他知道就算问贾赦,贾赦也不会告诉他,到了他这把年纪,要学会难得糊涂。
是夜,天空星光璀璨,星星的光辉差点夺了月亮的风采。街上空旷寂静,只有一声又一声虫鸣声,以前还有的蛙鸣声和鸟叫声竟然消失不见。
红叶从荣府飘出来,径直来到刑部大牢,站在监狱外,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齐帧。她不禁想,幸好这是夏天,换了冬天,齐帧这样早就被冻死了。
她用神识拨开锁里面的机关,大锁应声被打开。从呼吸判断,齐帧确实是睡着了。她怕他待会被疼醒,便点了他的睡穴,然后把他翻过来,一股尿骚味就冲鼻而来。她皱了皱眉,不打算耽搁时间,快速点了一下齐帧脖子和两只手腕附近一共十个穴位。
齐帧的身体是禁不住太医诊断的,他的喉咙已好,也就手脚还未恢复,所以为了更无破绽,她还是亲自来打造一个全身瘫痪的人。
至于第二天齐帧发现自己真的不能说话、手脚又变成之前那样毫无知觉的样子后会有什么反应,红叶就爱莫能助了。甭管齐帧到底有多生不如死,他依然不敢自杀,他还是想努力活着,他还有妻子、儿子,他这辈子就这样完了,但是他想看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