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珖苦笑:“可饶了我吧。” 想了想,他收下玉简,冲着桃林深处招了招手,便有个白衣女子走来,接过玉简退下。 “我尽力。”陈珖没有把话说死,“三日之内给你结果。不过你也知道,云谷大战后许多东西要么遗失湮灭,要么埋藏在当初的古战场里,我也不能担保能给你找出这是谁。” 方拾遗点头:“劳烦了。”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陈珖摇摇头,“不说那些了,喝酒吗?为了你,我可是贮藏了几年好酒,专等着与你不醉不休。” 方拾遗心口的沉重没卸下一半,闻言笑了笑,想着借酒浇愁也不错,一口答应下来。 孟鸣朝抱臂冷笑。 就方拾遗那酒量,他倒是想看看怎么和别人不醉不休。 两个大人坐一边,开了几坛陈年佳酿,孟鸣朝被放在旁边,倒了一杯甜味果酒。 那边方拾遗和陈珖开了话匣子,讲述彼此这几年的经历。 然后开始喝酒。 孟鸣朝一口饮尽,冷眼旁观。 陈珖这个老酒鬼喝酒豪爽,哄着方拾遗一起抱着坛子灌。 孟鸣朝抱着手,开始在心里默默倒数。 ……三、二、一。 方拾遗倒了。 陈珖懵了:“方拾遗?” 陈珖:“这才刚开始啊!” 孟鸣朝见怪不怪,在陈珖想去扶起方拾遗时,错身而过,将醉倒的方拾遗收到怀里,轻轻抱起:“师兄不胜酒力,我先带他下去了。” 陈珖还没见过这么不能喝的,憋了会儿,一脸飘忽地指了个方向:“往那边走,是准备给方兄的客房。” 孟鸣朝点点头,抱着方拾遗就走了。 他的眸子里闪烁着淡淡金光,一眼就看穿了桃林里的幻阵机关,丝毫不受干扰,三两步便到了一间屋子前,走进去布下结界,把方拾遗放到床上。 醉倒的方拾遗非常安静,和平日里叨叨唠唠的样子大相径庭,白玉似的面颊上泛着红霞,呼吸清浅。 只是就是在睡梦中,他也有纠结的苦恼,眉头轻蹙着,化不开的愁意。 孟鸣朝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师兄……” 床上的人似有所感,唔了声当应答。 孟鸣朝弯腰靠近他,目光近乎贪婪地描摹着他眉眼。 他的师兄当真是哪哪儿都好看,哪哪儿都让人舍不得。 “你在愁什么,为什么不同我说?” 孟鸣朝的目光落到他的唇上,那儿沾了酒,润泽湿红,微微启着。 从心底生出那种近乎想玷污方拾遗的念头后,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将方拾遗无意识抬起的手按到床上,十指交缠,贴近方拾遗的脸,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处,隐约可以嗅到浓郁的酒香,觊觎已久的薄唇近在咫尺。 孟鸣朝想起他坐在金光里,低垂着近乎慈悲的眉眼,神圣得遥不可及,心里蓦地一空,那个不堪的想法毒蛇般盘上心头。 想独自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