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那你挑东西吧,我屋子里的……” “本君已经挑好了。” 抬眼之间,忽然看见顾渊目光定定。 都是男人,林信大概知道他挑了什么。 “不能挑我。”林信端起碗,又抿了一口甜汤,“我是东西吗?” 顾渊还挺诚实:“不是。” 林信原本抱着枕头,斜斜地靠在榻上,听了这话,迅速坐了起来,反驳道:“你才不是……” 他丢开枕头,踢踏着鞋子下了榻。 从架子上抱了一个金漆的檀木盒子下来,那里边装着的全都是他解闷用的小玩意儿,有时朋友们上他这儿来玩,也玩这些。 他从里边拿出一副骨牌,然后将盒子放回去。 背对着顾渊,他问道:“你挑好了么?要是赢了之后再挑,可是不做数的。” 顾渊看看案上,再看看他的背影:“挑好了。要我先写下来,省得事后变卦吗?” “不用。”林信抱着骨牌,回头看他,有些小得意,“你有没有撒谎,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拖着鞋子小跑回来,将骨牌散在案上。 林信一边搓牌,一边道:“三局两胜,谁最后赢了,就能把东西拿走。” “好。”顾渊应了一声,开始摸牌。 原本林信心想,这人就看他玩了几局,学也学不精,说学会了,大概是哄他的。 所以他一开始并不把顾渊放在心上,抱着枕头,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同他玩儿。 大意轻敌,头一局就输了。 倒是忘了这人学东西学得快。 林信抬眸看他,他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林信将枕头甩开,坐直了,认认真真地同他玩第二局。 一面洗牌,一面暗中看看,自己这屋子里最值钱的是什么,猜猜顾渊会挑什么。 能拿出那样的宝石,又是帝君,顾渊大概不缺宝物。 林信摸摸下巴,有些出神。 他会挑那边案上的酒杯?那酒杯是他自己做的,他二人还用这酒杯对饮过两回,挺有纪念意义的,有可能是这个。 也有可能是那件旧衣裳。林信往上边绣花儿,直到现在还没绣好,蛮娘提起这件事就要戳他的额头。顾渊学东西学得快,可能拿回去绣好了,再跟他显摆。也有可能。 说不准这人剑走偏锋,为了让他戒赌,把这副骨牌给要去了。他这个人醋劲挺大的,没错,这个最有可能。 林信收回心思,坐得端正,开始摸牌。 一开始是林信大意,他到底纵横牌局这么些年,顾渊头一回玩儿,总是被他下套。下了套还不算,还是套得牢牢的那种。 后边两局,全是林信胜了。 “算是险胜,你头一回玩儿,还是太嫩了,能赢我一局,算是不错了。”林信嘚瑟地挑了挑眉,将案上散乱的骨牌都推到他面前,“输的人收拾。” 顾渊垂眸,面上表情,也不像是输了的模样,唇角倒有些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