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事了,曲谙内心不安极了,他坐起来着急地喊着:“空先生,你在吗?空先生?空云落!洛……” 空云落走了进来,“吵。叫我做甚?” “你过来。”曲谙委屈道,“我做噩梦了。” 空云落走到他身边,“噩梦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还是三岁小孩么?” 曲谙抓住他衣袍的一角,抽了抽鼻子道:“你就不能哄哄我?” 空云落:“……” 曲谙抿了抿唇,小声说:“那你抱抱我总行吧?” 空云落定定看了他半晌,最后似乎妥协了,他坐到曲谙身边,侧了侧身,让曲谙以最舒服的角度靠进他的怀里。 这是曲谙最安心、最信赖、最依恋的港湾。 他贪恋地嗅着空云落的味道,内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世界意识对空云落的迫害果然没有停止,他不能取出命囚,否则就不能保护他的爱人。 这几日曲谙又把气色养了回来,和空云落在一起后,他格外珍惜健康的时光,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好些,或许能陪伴空云落太久。 只计较最后的结果,曲谙只会郁闷,所以他只把目光放在当下,能和空云落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是幸福的。 但空云落似乎闷闷不乐,受伤以来话总很少,担心影响他的伤势愈合,曲谙不让他使用内力,他便总是一个人呆着,只有睡觉是和曲谙挨一块儿。 曲谙以为他是心态失衡了,一个只赢不输的人,就很难接受落败。曲谙便开导他安慰他,不过收效甚微,空云落左耳进右耳出,有时还会直勾勾地盯着曲谙,似乎想从他身上挖出什么。 于是曲谙改变策略——不归山上风景虽好,但日复一日的看就没意思了,下山走走,或许能让心情开阔。 空云落同意了,他们即日便下了山,恰逢西平镇的行街日,街道上热热闹闹,人世的喧闹依傍着青山绿水,颇有种世外桃源的意味。 曲谙看着,不由得道:“阿庭曾告诉我,西平镇大多数人都怀着仇恨而来,各个手染鲜血,可我所见到的都是普通人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阿庭该不会是在吓唬我吧?” 他身旁的空云落长身鹤立,头戴着黑色幂篱,虽吊着胳膊,但也挺拔可靠,有种令人不敢招惹的气势。 “你去抢一货郎的货物,便知他是不是普通人了。”空云落道。